“真是不错的礼物,我就收下了。”莎朗左右端详着黑泽降真送给她的结城捻线丝绸以及和纸。非常干净的样式,纯白无装饰,只要稍加裁剪就是一身舒适的衣服。
和纸还可以用来绘画——她又想给我推荐中国水墨画了。
“啊,你是想让我穿一次白无垢吗?”她俏皮地眨眨眼对着黑泽降真发电。
黑泽降真很是随意地倚靠在椅背上,翘着优雅的二郎腿看向窗外看霓虹色灯光染亮的夜空,她没有直接回答莎朗的问题,而是说:“温莎,我又遇到了几个学生,他们比当年的还要活泼正义,浑身都在发光呐。”
莎朗的神色也在听了这话后变化一番。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你是黑泽降真。”她如是说道。
黑泽降真被她的话逗笑了,笑的不达眼底,她知道莎朗不忍心揭开那层布,她缺少这样的勇气,但她可以,也不得不这样做。
“我还是剑南春,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听到她这话并不意外,她知道黑泽降真的确是有这样的勇气的,如果她没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她就不是剑南春了。
其实她一直很佩服黑泽降真,作为一个一代目她已经足够好了,在和自己同样经历了实验后还能有这样的心态这是自己比不了的,正是这不同让她一直只能靠着那可悲的血缘偶尔得知核心圈的消息,而黑泽降真就是核心之一。
她比自己更适应黑暗,更加狠得下心——在身体上因为基因她差过自己,但在心性上她无疑比自己抢上许多。而身体呢?有一个行动组组长当弟弟,BOSS自然会默许她成为核心圈人员。更容易控制更聪明,这样的好买卖不是组织会放弃的。
贝尔摩德和黑泽降真肯定是惺惺相惜的,她们还是本身意义上的挚友——抛开剑南春和贝尔摩德身份上。所以她当然知道黑泽降真的心情,毕竟当年那件事黑泽降真不是没有跟她讲过,现在又出了新的……
贝尔摩德看黑泽降真的眼神温柔:“你比之前更受信任,你是可以瞒过rum的眼目的,为什么不再去尝试一次?”
“因为怕啊,怕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那我又怎么面对他们?如果他们来卧底,我难道能不杀了他们吗?你要我亲手杀了他们啊!”黑泽降真的敏感神经触动了。
“听着,真——你只需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只要你不说就算被发现了审讯也是落在你的手上,你的表情可以表演过去的,你相信我的眼光,我可是情报组的高层。”
黑泽降真表情很快就告诉贝尔摩德她决定这样去做,实际上贝尔摩德非常清楚她不可能劝得动黑泽降真这个有些固执的家伙,刚刚只不过是她踩她心里早有了这个心思特意点出来顺水推舟罢了。看现在,黑泽降真果然早就纠结许久了。
在她看来黑泽降真这个人简直矛盾极了,一边是狂热的为自己做规划做计划并实施甚至不惜做出至少三个以上,并且只要没有计划就很难去干那些事情。
但另一边在大事上她又太决绝了,决绝到不可置信,虽然有的时候这会让她失去某些机会但总体而言在那个时候她每一次都能又快又好的做出最优解。
就像现在,在感受到自己心情和心理的那一刻贝尔摩德敢担保黑泽降真绝对就已经对未来该怎样有一个直觉性大纲了,偏偏又是不太紧急的大事,所以她来找自己获得认同感去实施在正常不过了。
据黑泽降真描述如果不找别人商量她就会有一种挣扎负罪感,她会沉迷许久,然后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她选择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贝尔摩德不介意引导自己的真,她非常乐意,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是黑泽降真的半个军师——哦,太可笑了,她是组织里著名鬼才的军师。
不论贝尔摩德在心里想了什么,黑泽降真在纠结了一会后还是愉快的正式敲定了方案,想起另一茬,她对贝尔摩德说:“需要你们情报组往我的履历上加点料……就是以前有精神病史现在已经康复了,理由是幼时父母双亡时的应激症造成的,要尽快进档案,明早八点前给我看一眼。
贝尔摩德在手机上敲打几下后比了个OK的手势,在这方面她可是情报组的专家。
“所以ni君介意给我分享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她拿起桌上的苏打水,和黑泽降真碰了个杯。
“阿拉,就目前来说,这可不好说啊,温莎。”
“我连能不能正式留下来都不知道,被那群小家伙发现了一点端倪啦。”
听到这里贝尔摩德有些惊讶的朝黑泽降真看去,眼神里询问着她被发现了多少。
黑泽降真在她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昨天的事情,已经敷衍过去了,所以才要精神病史啊——昨天月考的时候突然发病了。”
“你说什么!你还在吃那个药?”贝尔摩德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玻璃渣与苏打水混合着洒了一桌。动静有些大,她分神让侍者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