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被戳中痛点了,想要打人咋的?”白齐刚被李和平揍过,再直面他难免有些磕巴,不过在意识到自己有些气弱后赶忙倔强的挺起胸膛,不服输的斥问道。
“镇定镇定,让说,当然让说。”李和平见白齐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感到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把白齐气的不行。
然后又摊摊手,对冯衡做出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样子。
这就更让白齐生气了。
李和平等了一会,瞅白齐张开口的空隙,立马卡着点接了句:
“不过你这话却不准确,有污蔑我的嫌疑。这吃喝我刚接了冯知青的大白兔我也就勉强认了,但你给我说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嫖什么了?上哪嫖去了?更别说赌了。”
说嫖和赌还真是有些冤枉李和平了,虽然他平日里和队长的二流子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他还真没沾这两样。
一是脑子没开窍,整日里一门心思的琢磨着去哪能弄点吃的。
二是大队长不让赌,要是被他大伯抓住他和人赌博,皮能给他抽掉了。
不过乡下的孩子大多开窍的早,像李和平这么大了还不想媳妇的也是少见。
白齐被李和平这临时抢话给噎的够呛,本来想要说的话咽下去后就给忘了,一只能憋气窝火的看李和平这那叭叭个不停,半天愣是没接上一个字。
“行了,白齐。”努力了半天白齐总算找回点思绪,还没开口就又被冯衡队长给打断。
冯衡今天本来打算借此事卖白齐一个人情,顺便与李和平搭上关系,为以后回城做准备。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也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但谁想到白齐的气性竟然这么大,他们知青平日里都不和村里来往,上哪去听打油诗去,那诗一听就是白齐在气头上自己编的。
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就在众知青劝李和平和白齐计较,和拦着白齐让他被说了的时候,不料李和平却先笑出了声。
“呵呵,你也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对队长骂你干活慢、磨叽觉得不服,我大伯说的又是事实,你又反驳不了,然后就攀扯我来了。”
白齐被李和平说的脸上一红,还真是这样。
不过一开始他只是想发发牢骚,没什么坏心思,不过后来见到李和平讹冯衡队长的东西,加上被人压在地上打,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侮辱,热血上头才会口不择言的。
现在刚刚的冲动已经褪去了不少,他已经有些后悔得罪李和平这个地头蛇了,但身为读书人的骄傲却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嘴硬到:“难道不是?我干的慢队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你什么都不干队长却啥也不说当做没看见,这不是事实?”
李和平闻言却再次笑出了声。
一边说着,一边歪着身子从冯衡给的纸包中摸出块糖,剥了外皮连着糯米衣一起塞进嘴里,然后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我大伯那是嫌你干活慢,有没说你不干活,和我懒有什么关系。”用力嚼两下嘴中的奶糖。
复又开口说道:“再说了,爷们懒不代表爷们干活慢。”
见白齐还是一脸不岔的样子,斜眼挑衅道:
“怎么,你还不服气?”说完,就笑了出来。
这些知青啊!天天不想着多挣工分,净想些没用的。
他是队长的侄子没错,但也不能干拿工分不干活,那样的话他大伯那个队长早当不下去了。他之所以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那是因为每天分给他的活计都有他爹或者他堂哥替他干了。
他和女人们拿一样的工分,也不是多些的活,起早点就能干完。
别看他老爹也懒,但他爹和李和平可不一样,懒是懒了点,但人胆子小,虽然也会想方设法逃避劳动,但你要真给他分配了任务,那他也不敢偷奸耍滑。
简而言之就是人怂,怕挨处分。
他大伯也是清楚他爹的脾性,也有拿捏他爹的法子,他大伯当队长这些年来他爹也是真没偷着懒。
所以别看李和平这么多年活虽然没咋干,但地里分给他的活还真没落下过。
如今见有人拿此说事,他虽不太在乎名声,但却对白齐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很感兴趣,于是也很乐意陪这个傲气的酸书生玩玩。
“要不咱比比?”李和平语调上扬,声音听了就让人想揍他。
白齐干活有多墨迹李和平是知道的,其它人都下工了,他连其他知青的一半都赶不上,就更别提和村里人比,经常连累的和他一组的耗子一起挨批评。
不过自认为比李和平强的白齐一听可就来精神了,李和平什么人谁还不知道,他肯定比他强。
“行,一言为定,要怎么比,你说?”白齐怕他反悔连忙答应。
冯衡听了二人的话倒没有在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