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在一旁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明天队里要去东边那片翻地,整好那路两旁有两片地,大小、情况都差不多,一个人半天公分的量,明天咱就比比谁能先完成自己的任务,怎么样?”
“行,不过我不和你比,今天你打我的伤疼,影响干活,得换个人来。”白齐显然是有自知之明,虽然自认为比李和平干活强,但为了稳赢还是耍了个小机灵。
他没当知青时总被他爸带着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习惯了实验室了的精细严谨之后,做什么事也习惯细致入微,尽善尽美。用李大伯的话来说就是锄个地跟画画似的,他觉得如果真让他自己上了这场比拼,那这场比拼还真挺有悬念。
但换个人就不一定了。
于是白齐说完就紧紧盯着李和平,怕他不同意。
李和平闻言,挑了下眉,不太在意的答应了下来。
“行,但你必须在你们‘知青’里边找个人替你比,其他人可不行。”他特地画了个范围,强调了必须在知青里找人。
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不但得快,还得卖力气,一天下来人还不得累虚脱了。
为逞一时之气,疼个十天半个月,不划算。
所以众位男知青也只是纷纷围在周围看热闹,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白齐有些为难,不知该选谁才好。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冯衡主动站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露出安抚人心的笑容,面容和煦地对他说道:“我来替你吧,李兄弟觉得怎么样?”
后一句是问李和平的。
李和平见他站出来,哼笑几声,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道:“既然是比赛那就得有点彩头,我看白齐手上那块表就不错,就拿它当个彩头怎么样?”
白齐听到李和平的话,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手腕上的那块梅花牌手表。
这是他爸上个月才寄过来的,据说是花了他爸三个月的工资。他很喜欢,连上工时都舍不得摘,时不时就得撸起袖子看一下时间。
不过他转头又看到面色和煦,眼含询问看着自己的冯衡队长,想到刚才他站出来帮他解围,和当知青以来一直对他的照顾,突然就什么犹豫都没有了。
咬了下后槽牙,用力点了点头,同意了。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反问道:“那你呢,你输了怎么办?”
李和平闻言笑了,吊儿郎当的从栅栏上拽下根细木棍叼在嘴里,吹了声口哨,无所谓的说了句:“我输了的话...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不过分我就帮你呗。”
“李兄弟可要说话算话,咱们一言为定。”
冯衡一听了李和平的话,都没给白齐犹豫的时间就抢先答应了下来。
白齐家里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父亲是搞科研的,哥哥不知道在那个部队当兵,母亲自他下乡之后身体就不好,总是卧病在床。他一直想找机会早点回城,一是实在受不了乡下繁重的劳动,二来也是想回去照顾母亲。
如今可能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冯衡就做主替他答应下来。
再来他也有些私心,万一以后有机会,那他自己...不论是将来会怎么样,现在他都是希望这些曾经的志同道合朋友们能好好的。
白齐见队长替自己答应下来,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都听自家队长的,更加肯定的点点头。
李和平见冯衡代白齐答应了,白齐也同意,也不再和他们废话了,和冯衡打了声招呼了转身朝后挥了挥手走了。
知道他他走远,冯衡才让还站在原地的知青们散了,各干各的事去。
然后见其他知青都散了,白齐还没动,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块表上,眼中充满了不舍。
他了然的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白齐的肩,温声说道:“放心吧,冯哥不会把你的表输出去的,先别想那么多。” 话落又拍了他两下肩膀,然后擦肩而过。
白齐没说话,依然低着头,但却在他走后重重的点了下脑袋,垂着的目光坚定。
其实他不是很在乎那只表的价值,因为他从来都不缺这些东西,自然也不怕把它输出去。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只表背后的意义,这是他父亲从小到大送他的第一件礼物,要是真给了李和平,他还真挺舍不得的。
不过舍不得又能怎样,读书人,答应了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咬了咬牙,把表从手腕上摘下来,攥在手里,并在心里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先把块表当成别人的,省的到时候给出去时在心疼。
“白齐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队长和和平哥呢?”耗子手里拿着一瓶药油走过来问道。
白齐看了这个憨憨一眼,没理他,向宿舍里走去。
“哎,白齐哥我给你拿了药油,你擦擦再回去睡觉。”
白齐情绪不太高,依然不想理他,回了床上就捞过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