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嘴角的笑意愈发疯狂,然而那双眼却异常明亮。
数道灵刃朝他围攻而来,是那么的凌厉也是那么的毫不留情。强劲的力量划破空气爆发出数声破音,将那挥舞着长剑的人深埋其中……
不知何时,南宫湘已然站在了近处的柱子后面,她呆呆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在其中费力挣扎。突然间,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飘落在了她的脸上,她伸手轻点,一股血腥味从指间蔓延开来。她慌忙抬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四溢的光芒中,急急搜索,他方才在海崖底狱破结界法阵就已经伤的不轻了,何况——
只见那袭华美的白衣上已然有鲜血晕开,而那人却不知疲倦也不知疼痛的袭向每一个围涌而上的人。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疯狂,眼中黯然失色。
原来她早就输了,输的那么彻底。许是,一开始她就不曾赢过,也不会赢。
那个小姑娘她看到了,虽然未见到醒过来的她,可是她身上的气息和玹哥哥的是那么相似,眉眼间是那么的柔顺,可那从里到外自然而然的坚毅却是那么的一致……
叮!兵刃落地的脆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茫然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柳清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柄长剑,剑身直挺挺地穿透了他的胸膛。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在地,发出微弱的清音。虽然未伤及心脏,却也让他动弹不了,而握着那柄长剑的手,来自那黑衣黑发之人。
“你输了。”郑清河冷冷看着眼前这人,嘲讽道。
可眼前这人却丝毫没有挫败的懊恼,而是淡淡的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平和,那是真正的淡然和无畏。
“收起你那恶心的笑。”郑清河咬牙恨恨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柳清玹这样的笑。与他而言,就好比一面雪白刺眼的镜,直照他心底,将他那最不愿意显露的阴暗面公之于众。
还真以为自己是那普渡众生的神佛么,在他郑清河的眼里,只有虚伪和娇柔造作!
“清河,我一直觉得其实你比我更加适合这个位置。”柳清玹的眼眸中倒影出对面那人的身影,他没有理会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微笑着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可是,你心中的戾气太重又不知道收敛,这终究会是你的阻碍。”
“清河,你所追逐的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么?你赢我又能如何?”
“柳清玹你闭嘴!”郑清河恼羞成怒吼道。他刷的一下拔出长剑,剑尖带起一抹血红划过天空,在那明晃晃的阳光之下红的格外鲜艳。
一道昏黑袭来,柳清玹身影晃了晃,眼前一片模糊,身体被那道力度带得前倾。他用尽全力稳住身形,单膝着地死死撑住才没有倒下,胸口袭来阵阵钝痛,他咬紧牙关不露出一丝痛音,那疼痛同时也让他的脑中保持清醒。
“结束了。”郑清河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捂着胸口单膝跪倒在他面前的人,心里快意翻涌,他转身朝后走去。那长剑上沾染了柳清玹的血,在白茫茫的光彩之下异常刺眼。
“师傅,清河任务已成。”郑清河走到后方不远处那背着手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的严肃之人,双手抱拳,低头厉声道。
那人看了看楼台上的太后,她并未有任何指示,便会意转眼,继而命令道:“蛊族妖女关回海崖底狱,十二察轮番镇守,任何人无令不得探视。”
“至于玹儿。”他的目光转向柳清玹。
那半跪着的人一头未束起的墨发披散而下垂至腰际,经过方才的打斗已有些许凌乱。那本就因大病初愈而苍白的脸颊因失血过多,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
白衣已然半数被鲜血浸染,可此时的柳清玹却没有半分狼狈之态,反而有一种哀凄的柔美。那张脸上始终没有懊悔之意,眼中神色异常坚定。
见他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师傅无奈摇摇头,眼里隐隐有凌厉之色闪过。他缓缓开口:“玹儿送入静室,好好思过。”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地上长剑猛然跃起,颤抖着剑身发出一道轻鸣,落入了柳清玹手中。
“你!清河!”
“是!”心照不宣,郑清河握紧剑柄朝他急掠而去。
然而还未到他跟前便急急地停住了冲势——那如霜雪般的剑刃,紧紧贴在了柳清玹自己的喉咙上。
“你是何意!”郑清河眼中怒火乍现,他瞪着眼前这人,却不敢上前半步。
柳清玹摇晃一下,撑着地的那只手往上送力,他咬着牙站起来,而那剑刃却一直未松懈半分。脖颈处立即显现一道红痕,在那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下格外点眼。
“疯子!”郑清河低声恨恨道。
“若柳清玹此刻死去,那会怎样。”柳清玹抬头盯着不远处那些寒光乍然的眼睛,淡淡道。他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波澜,就似乎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只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事。
不等他们回答,柳清玹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