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现代?”我环视四周的高楼大厦与公寓住房,有点懵。原来“午间小憩”是可以把我传送回原世界的道具吗?
前方走过来了一个身穿短袖白衬衫、打着红色领带,右臂带着红色袖章的黑发少年,我几步上前,礼貌地向他询问:“你好,请问……”呜哇,这个人的眼神好凶!
在那双深蓝色丹凤眼的注视下,我挠了挠头,露出友好的笑容:“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好像迷路了。”
“外国人吗?”他如同野生动物一般锐利的目光从我头上的玫瑰银冠一路往下,淡淡地扫视过我浅蓝色的法师短袍和缠着绷带、右脚腕带着镣铐的赤足,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日语?这里是日本?我流畅地切换语言,用日语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里是并盛町,往后走过绿桥,右拐200米有并盛町的地图。”说完这句话后,黑发少年重新迈开脚步,利落地离开了。
虽然态度很冷淡,但是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呢。好人!我毫不犹豫地往他的后背贴上了一张好人卡。其实在我们俩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没有举起刀子、镰刀、法杖什么的冲我挥过来,我就已经觉得他是个好人了呜呜呜。身为一个天天在交界地被人喊打喊杀的悲惨褪色人,我可能患上了某种严重的人际关系认知障碍【血泪】。
我对着黑发少年的背影道了声谢谢,听从他的指引走向前方的绿色小桥。
“以后叫我小春就好啦,十代目!”
“饶了我吧!”
少年少女的声音自小桥下方的河堤传来,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超级耳熟。我抓着绿色的桥栏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看到一群人站在河堤上,其中四个人穿着和刚才那个黑发少年相同的短袖白衬衫,显然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说话的那个女孩子穿着运动服,而另一个说话的少年……穿着黑色的四角内裤趴在倾斜的河堤边缘,黑色四角内裤上点缀着亮瞎人眼睛的芭比粉桃心,品味太差了吧。
他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边抬起了头。
棕色的蓬松脑袋,棕色的清澈双眼,带着孩子气的柔和五官……
难怪觉得声音耳熟,是阿纲啊。刚才那个黑发少年说的“并盛町”原来指的是并盛町吗!
“阿念?!”泽田纲吉发出了惊喜的叫声,手臂往上一伸拉住桥栏的底端,借力翻上小桥。“你怎么在这里?”
我觉得他是想冲过来抱住我的,但是很遗憾,在距离我只有一米的时候,他左脚绊到右脚,面朝下摔倒了。听声音貌似摔得很惨。
“好痛!”他哭唧唧地爬起来,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来,蹲下身体戳了戳他光生生的肩膀,“很久不见,你开放了很多嘛,阿纲。”怎么还是这么废柴,我原以为他至少要比原著长进一点,毕竟跟着我们在交界地挣扎求生了一年多。好吧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长进,至少刚才那个跃上桥栏的动作还是挺帅气的。
“开,开放?诶!!!!”泽田纲吉终于意识到自己目前处于只穿着内裤的果奔状态,脸蛋瞬间变成了大红色。他试图用自己瘦弱的胳膊捂住身体,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嚎叫:“等,等一下!我不是变态,你听我解释阿念!”
“ciao\''su。”大魔王跳到了泽田纲吉身边,他睁着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黑色豆豆眼瞧了我半天,嘴角一翘,对我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我是里包恩,是阿纲的家庭教师哦。”
我就着蹲下的姿势握住了那只小婴儿般绵软却长了枪茧的手,轻轻摇了摇:“你好,我是珊瑚念。是阿纲的主……”
“朋友!”泽田纲吉用超大的音量盖住了我的声音。
我弯着眼睛看向泽田纲吉,把他看得冷汗直流,忍不住双手合十对我做了个可怜兮兮的祈求手势,顺便承诺:“三张为所欲为劵!”
“嗯,是朋友。”我立刻严肃地回答。
他露出了“你故意在这里等着我是吧”的苦逼表情。
河堤上的初中生们跑了过来,目光或是好奇或是警惕地看向我。
“噫,又出现了一个怪人,在COS法师吗?”黑川花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笹川京子在黑川花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花。”随后对我露出一个歉意又带了点羞涩的笑容。
头发依然滴着水珠的三浦春眼里冒着小爱心,拿出了一条洁白的浴巾递给纲吉,语气轻快又甜蜜:“纲吉君,请用小春的浴巾吧,给。”
“浴巾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谢谢。”泽田纲吉自以为隐蔽地看了我一眼才从三浦春手里接过浴巾。他拿着浴巾在身上比划,这条不大的浴巾遮住了上半身就不能遮住下半身,遮住了下半身就必须放弃上半身,他一时有点犹豫到底该遮哪个部分。
“哦,是个超漂亮的大姐姐呢!阿纲最近很受女生欢迎嘛,哈哈。”山本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