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去拍纲吉的肩膀,被狱寺隼人挥手打开。
狱寺隼人皱着眉凶巴巴地说:“别随便碰十代目,你这个棒球白痴!”
泽田纲吉当机立断用浴巾遮住了脸,他心虚的声音从浴巾后闷闷地传来:“那个,山本君,狱寺君,麻,麻烦你们帮我给老师请个假,理由,理由就说我掉进河里感冒了。”
“哈咿,是小春害得纲吉君感冒了吗!”三浦春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不是啦,只是借口而已。——总之拜托你们了!”他一步一蹭地走到我身边,右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左手突然举起来指向天空,“看,天上有飞碟!”
趁着大家都仰头去看飞碟的时候,他拽着我飞快地溜了。
我一边笑一边回头看,只见好骗的少年少女们全都抬头寻找着不存在的飞碟,唯有里包恩注视着我们的背影,他似笑非笑地把玩着列恩,似乎下一秒就要让列恩变成□□或者大炮之类的武器。
这个家伙胆子倒是比原著大多了哈哈哈,竟然敢当着里包恩的面撒谎+逃跑。
被泽田纲吉一路拽着跑到一处偏僻的小公园,我找了个干净的花坛边缘坐下,双手往后撑着花坛边缘,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要死不活喘气的模样:“跑得好拼命呢,纲吉君。要我给你来个紧急恢复吗?”
泽田纲吉挥手拒绝了我的提案,好半天才把气喘顺:“比起这个,给我一件衣服。我不想再继续果奔了!”说到“果奔”这个词,他的目光中透出了生无可恋的情绪。
我把他之前的旅行套装从置物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泽田纲吉接过衣服,先是怀念地摸了摸衣服上的银链和刺绣,然后才依次穿上和当前世界在风格上相当违和的旅行者套装。
他在我旁边坐下,用那双干净明澈的棕眸望向我,仔仔细细打量我的面容:“你的脸色好多了,伤都好了吗,阿念?距离我离开交界地过去多久了?旅行还顺利吧?”
“那次的伤好了。”
“诶,那次?也就是说你身上还有之后的伤吗!在哪里?”泽田纲吉顿时紧张起来,抓过我的手拉起了法师袍宽松的袖管。胳膊上只有几处细小的擦伤和青紫的於痕,饶是如此,他也皱起了眉头。
“在胸口哦。”我对他抛了个媚眼,“要看……喂!”我原以为泽田纲吉会露出一副支支吾吾想要看伤口又很害羞的表情,结果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拉开了法师袍的领口。
“心口的位置……”泽田纲吉倒抽了一口凉气,眉心皱成了“川”字,看起来不那么像只好欺负的小兔子了。他露出了自责和懊恼兼有的神色,想要触碰渗着淡淡血色的绷带,又担心弄痛我,手臂犹豫着悬停在我的胸前。“为什么伤到了这个地方?这里可是要害啊,阿念!A和L大哥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让你伤成这样!”
我抬头望天,无奈地开口:“别对我发脾气啊,又不是我想要伤成这样的。他们也尽力了,对手实力太强,我能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对不起,我不是在对你生气。”反应过来的泽田纲吉声音低了很多,甚至有几分颤抖。他把被他扯开的法师袍领口仔细合拢,丧气地垂下了毛茸茸的棕色脑袋,双手焦躁地绞在一起。“我也没资格责怪A和L大哥,一直以来我都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才是对阿念最没用的那个人。”
“没事啦,你这不是有老师了嘛。跟着他好好学,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变成厉害的内裤变态!”我把可怜的小兔兔抱进怀里,鼓励地拍了拍他单薄的脊背。
“呜哇,内裤变态是什么!我也不是自愿变成这样的啊!”泽田纲吉轻微地挣扎了一下,顾忌着我心口的伤不敢用力,只好在声音上强烈地表示反对。
“哈哈哈哈哈……啊好痛!”大笑过后我悲剧了,扯到了伤口_(:з)∠)_
“……回我家吧,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托里包恩的福,我最近也经常受伤,家里屯了好多绷带和药水。”
“太惨了哈哈哈,啊好痛!”
“……阿念,不要再幸灾乐祸了,伤口真的会崩开。”泽田纲吉露出死鱼眼,发出了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