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真的啊?”“真的不凶,你下午自本然要晓得的。”
2:30,妈妈带着物理老师进了门,那身影莫名熟悉,昕晨正仔细辨认,那人回头,望着她,这下她立马想起来了,好像是叫——林涛,之前接手妈妈护士长工作的护士宋箐的丈夫,大年三十在护士站见到的那个。
关系忽地明了了。
她从桌前起身,和那天一样,十分郑重地打了声招呼:“林老师好!”
“好久不见,颜同学。”林老师也和她问好:“我记得你。”
颜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个怎么提前就认识上了?
“大年三十她到儿科来了的,我在那里陪宋箐过年。”林老师朝她解释,颜母恍然大悟。
……
林老师每个周六下午都来昕晨家,直到她的成绩稳定在65分以上,他便来的少了。这并不在昕晨的掌握之中,因为中间有几次电学考的极难,班上最高分都不到63,昕晨竭尽全力也只能拼到58这个样子。林老师说,那基本上就是高中电学题。
于是乎能连续考65以上的时候,电学的学习已经接近尾声,九上物理还有一章多的内容就要收尾,这学期的大半就过了。
学校里的昕晨大部分时候还是独来独往,她不仅中午会进银杏林,下晚自习后也会独自一人去静默,她不想太早回到寝室,夜晚的银杏林是她的休憩之所,随意靠着一棵树,遐想,脑海中便有了中午的阳光和山丘,银杏树下一起吃中饭的二人。
有时候是他自己下厨,有时候则是从外面各种饭店里打包的。豌豆雪白的毛发在山间飞舞,脚下的枯叶沙沙作响,那些投下的光斑变换着形状,切割、拼凑、融合,一块块的不规则图案,那样愉快而自在。
夜里,躺在寝室的床上,所思便成了所梦,她几乎梦见了两人在一起时的所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逼真的梦境使回忆变得虚幻,也许因为并没有什么东西能令她真切地感受到那段时光的存在。为了不露出马脚,严燊凌给她的信、两人出国时买的许多玩意儿,那些许多许多,都被昕晨留在了他家,只有一本满是补丁的生物笔记,和一本有他字迹的物理笔记,能使她觉得,哦,那些都是真的。
梦里的银杏树由葱郁变得金黄,和现实重叠,禅韵徐歇,落得一地笙歌。
那落叶带给给人的感觉大约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银杏叶初落的这天下着绵绵的秋雨,地上的叶子都被润湿,踩上去会渗出和了些泥的雨水。
这星期,整个年级的学生都在和音乐、美术课告别,下午是12班的最后一节音乐课,音乐老师要点人起来唱歌,她仔细浏览一遍全班同学的名字,最后叫到:“颜昕晨。”
她惊慌失措,并不知道该唱什么歌好,音乐老师鼓励说唱什么都行,于是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
I can see the first leaf falling.
是去年同学们在英语课前学唱的那首Big Big World 。
她就从这句开始唱。
I can see the first leaf falling
It’s all yellow and nice
It’s so very cold outside
Like the way I’m feeling inside
……
Outside it’s now raining
And tears are falling from my eyes
Why did it have to happen
Why did it all have to end
……
I have your arms around me
Warm like fire
But when I open my eyes
You’re gone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do feel
That I do do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她唱歌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感觉整个人都会温柔许多,声音婉转又柔和,清软却不黏腻,就像秋日的天空那般悠远,落叶那般飘零,任谁都听得出她含着些情,一段未了的情。
她唱完,全班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