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之情写满脸庞,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被拆的稀烂。
哎,没段誉那命,却得了段誉的病!
“喂,汪琴?”脑子整理了良久,正事还没办呢。也好,本少只当做件好事,不应再胡思乱想。
“嗯,你去看一下那里边有没有可疑的人。”她终于回过神来,指向稍陡的那条小巷,眼里充满期待。
颜华也不带伞,转身快步冲入巷中。
巷子不深,没走几步便把里面看的七七八八,人?鬼影子都没一个,一点情况都没有。这安全了吧,红烧他们就躲在附近房里?
还是谨慎点好,莫大意失荆州,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一步一个脚印,挨着巷子周边的民居逐段排查。行到尽头高坡楼房前再逐步回转,仔仔细细搜个真切,深怕遗落某个旮旯角落。
“没人…放心吧!”其实只要走到路口,就能看得非常清楚,巷子才二十来米,望眼即穿。
“唉,伞也不撑,淋成病就糟糕了!”
“书呆子一个,莫不成男生都是傻的?”她指责着眼前的人,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
“你在这守着,发现异常就大声喊我。”说完,她撑起雨伞步入巷中。
守着,守多久?异常,什么情况才叫异常?我可不想见到异常,说的还真让自己紧张了起来。嗯,喊名字可以听见的话,他们应该在这附近。
颜华警觉观望巷外周围,总忍不住趟出头看向巷里。只见汪琴走到红色楼房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那门竟向外打开了。他没看清楚大门究竟是她用钥匙开的,还是有人从里放开的。
她在门口停了两息后,带着撑开的伞进了房里,迅速合上了门。
他们竟然就躲在那里,这…也太随便了吧。随便得天真无邪,随便得三七二十一,随便得清新脱俗。
简直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感觉先前他们那系列的类似谍战的行为无处不冒着傻气可笑,好戏尽演给了瞎子。
他孤零零收回身子,甩甩沾在头顶的水珠,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眼前。
虽然只是来跑个龙套,但龙套也是演员,要有演员的操守,既然导演还未喊停,就要一路跑到底!
四周微弱的风雨声毫无有节奏的蔓延,点点滴滴的从远处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喇叭声,剩下的只有他加剧的心跳声。
他为他们的太随便担忧不已,总感觉空气中透着丝丝诡异,搞得他心神不安,歪想浮动。
过了几分钟,突然一声吱呀从左边传来,吓得他头皮阵阵发麻。他愣了几秒,转头瞟去,几步之外,一位佝偻着身的白发老大爷正好奇的望过来。
老人身着一套不合时节的褪色军绿套装,上衣口袋的兜帽挂枚红色的伟人徽章。他右手扶着根发黄的竹杖,左手紧贴身侧,似要努力与佝偻的身体保持一种形态,手指上捏着个樱木烟斗,侧立在刚打开的双扇门外。
“汪,汪,汪…”颜华大声喊出来,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声小弱不可闻,便急中生智提高音量改口道:“爷爷,您好!”
却忘记了改回乡音,飙上了国语。只盼老人家耳朵不灵光,莫要又被当成了小黄才好。
“我不姓王,”不料老人耳聪目明,却听歪了词,他声音洪亮,透着地地道道的乡佬腔调:“咦,你外地来的?”
“冇啊,我路过的,在这避雨,多有打扰,您老莫怪!”颜华智商极速上升,忙调整口音。
我就一个酱油客,您老忙着,别管我。
“呵,细伢子不错,到屋里来。”老人说完也不顾他答应与否,慢慢转过身子,径自回屋。
不错?我哪里不错?
才子惊魂不定,正犹豫不决之际,又传来老人洪亮的声音,略带点怒气,司号发令般让人不敢拒绝。
“快滴进来!”
鬼事神差般,他竟跟了过去。
这是间普通民居的大厅。摆设整齐,地面干净。
只见屋子正对大门的墙中挂着醒目的木雕神龛,神龛背板上刻有几列大小不一的金粉繁体隶书,它的托台上排摆着香炉和供盘。一条看不出颜色的组合矮柜横放于神龛正下方,柜台之上放有盏白色瓷壶与些许茶杯。厅里左墙上贴了幅伟人半身相年画,开国四大元帅并列于其下。右墙上挂满大大小小用玻璃装裱成的木框照片。
老人正经八百坐在照片墙边的褐色藤椅上,他拿烟斗的左手肆意搭着藤椅扶手,右手仍握住竹杖,稳稳的撑着地板。他憋着劲努力直起腰来,与先前的龙钟神态判若两人。
“带合门,自家倒茶,随便坐。”
颜华立身于门洞,正疑惑地望着老人右侧紧闭的房门,闻言后阔然卸下防备。
不用紧张,原来只是个好心人。
“谢谢赵爷爷。”他倒退半步,重重抖了抖鞋子,再向前几步进入厅屋,转身轻轻掩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