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总不见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是......”
看着她这幅样子,薛大姐顿时收了声,没再说下去。
接下来这两天,李玉舒没事就搬着张椅子坐在他床前发呆,顺便帮薛大姐承担了喂药照看的任务。
讨厌归讨厌,她可没做好心理准备在这儿把他送走。
谢临退烧睁眼的那一刻,李玉舒一边往堂屋跑一边叫着薛大哥。太过惊喜,都忘了自己身上那几处皮肉伤。
“行了,”薛平上下检查了一番,那流程活像给某种动物看病的过程,“烧退了最大的问题也就没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没什么大问题。”
李玉舒仍不放心:“那他怎么马上又昏过去了?”
“总有个过程嘛,能睁眼就说明最惊险的鬼门关他已经过完了。”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谢临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的意识。
薛大嫂看着喜形于色的李玉舒,冲谢临打趣道:“你这小郎君,睡了几日终于舍得醒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们大妹子急得哟,天天守着。”
事虽然是她干的,但是从薛大嫂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她跺跺脚,连忙阻止,“大嫂!”
薛大嫂见她红透的脸颊,笑容更是收不住,诶哟一声,调侃她:“还害羞了?”
又转身对谢临说道:“这样好的小娘子,可要好生对她。”
谢临趴在床上,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嗯了一声。
等薛大嫂走后,李玉舒脸上热度依旧没下来,她瞪着罪魁祸首,秋后算账:“你刚才嗯什么嗯?”
谢临避重就轻,将问题抛了回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李玉舒羞愤得不行,“我们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你干嘛不说清楚,还要应和人家,让人误会。”
“哦,”他淡淡看着她,“那你觉得说什么关系合适?”
她头一歪,随口答:“侍卫和小姐?”
谢临嗤笑一声,“哪家小姐对侍卫这么着急担心的?而且你说我是侍卫,不觉得是在指鹿为马、羞辱别人的脑子吗?”
“......”
一张嘴,还是这么欠打。
臭屁死他算了。
李玉舒望天,还没等她想好答案,床上那人又不以为意道:“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权宜之下将时间点提前一下有什么关系。”
李玉舒哼了一声,反驳他:“尚未成婚就是尚未成婚,婚约是有可能不作数的。”
谢临沉默一瞬,冷声道:“随你。”
说完,闭上眼转过头,不想再看她。
反正都醒了,她也懒得在这应付他神秘莫测的臭脾气,转身出门。
结果刚走到堂屋,就被薛大嫂叫住,不由分说塞给了她一个小瓶子。
“阿舒妹子,你郎君腰上有个地方撞出了淤血,要尽快散了才好。你快拿这药酒去帮他揉揉吧,啊。”
说完,又是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厨房,完全没给她反抗的时间。
推开门,谢临回头,一看是她去而复返,语气不善:“干嘛?”
她小脸板着,更凶:“涂药。”
等她在床边坐下,看清那块伤口时,才明白为什么薛大嫂这么急着要她帮忙上药。
少年背部精壮,肌肉匀称,却因右侧后腰处那一块手掌大小的淤青而破坏了美感。
几天过去,中间的地方都已经发黑发紫,十分可怖。
她拔开瓶塞,谢临见这毫无经验的大小姐直接把瓶子对准他的伤口,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等下,药油要先倒在你手上,揉到手心发热再来揉伤口。”
这时候她格外听话,一点不敢乱动,硬是等掌心发烫了才试探性地往他腰上落下。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重了?疼吗?”
一连串问题跟散掉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谢临脸埋在枕头里,不耐烦道:“别吵,安静点。”
李玉舒嘟着嘴,不服气分辨道:“我哪吵了,你不说,万一我力道太重了,等会弄疼你了怎么办。”
谢临听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简直没脾气了。
这丫头还担心她的手太重,实际上,那点力道相当于一根羽毛轻轻刮过腰背一般,除了勾起一股痒意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他突然出声:“你力气再重点。”
后腰处的药酒开始发挥效用,但他发现,好像自己身体里热的不止是后腰那块。
随着李玉舒的手在腰间反复来回,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沸腾,向着下面同一个地方涌去。
李玉舒坐在床边,昏黄的烛火下,能看到的除了他黑乎乎的后脑勺,就只有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和异常发红的耳垂。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