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喇嘛夹得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最主要的应该就是气氛问题了。虽然我们还没有出发,但是这次几乎所有陌生成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和我接触过的大部分土夫子都相差甚远。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气场,但这对我来说刺激起来就是一个字:钱!
这些人一定是个个都不简单的,搞不好有一些人甚至没有明码标价,只有欠了人情的才跑来帮你一把。而这么牛逼的人,如何要他欠你这么大的人情呢?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人家还没成为你的兄弟,那都是经费燃烧的活儿,不管怎么样,请他们来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看台上那年轻男人的表情逐渐变成了看摇钱树的表情,心说这种人一定要巴结好了,以后什么事情都方便,不禁期待地搓搓手。
解雨臣看我表情就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呵呵一声说道:“肤浅。”
“富三代了不起啊富三代了不起啊富三代了不起啊!”我十分不屑地发出了平民老百姓的呼喊。
“半仙这话就不对了,我的钱和现在还能说话的这条命,可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打拼出来的。”解雨臣瞥都不瞥我一眼。
“害,钱这好东西谁不想要呢。”我继续撑着脸看台上的金主爸爸,黑瞎子看着我瞳孔里快要实质化出来的钞票重影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解雨臣淡淡地笑了笑,“越是人皆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是有比鬼神更加可怕的人心集中。”
“那是啊,但大家都各有所长,对吧?”我淡淡说道,“【至少在岁月把我们压垮之前,我们,都在长江上游不是吗?】”
“那不是,出来混还是要还的。”黑瞎子咯咯笑着,抱着胸看着小张哥那边。
我没有再作回应。
【我们往往在下手之前就已经猜想过后果了,只是很欠缺社会毒打地并没有把它纳入考虑范围之内。】
我向黑瞎子要了根烟,点上之后继续听着隔老远的小张哥哔哔。
那小张哥说他想要找一件东西,但是目前还不确定是什么东西,甚至连那东西的位置也没有定数——只知道是云贵一带的地区。
“‘一带’什么的,那可就是大了去了。”黑瞎子在我旁边低低笑道。
“老解刚刚说了咱这把是分头行动对吧?”我问道,“这么六分之一的中国的地儿怎么分头行动?除草机吗?”
小张哥并没有给我们很多的信息,他说他自会安排,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跟着他的指挥。除了解雨臣之外,所有人围到了一桌上面,不情不愿地自我介绍了一圈。
其实这说是自我介绍,一开始从欧阳崧几个人还解释一下擅长的领域,越到后面几人声音越小而且只是语速超快地报了个名字就过去了,我甚至没有听清,只知道那红衫的青年应该是叫作“青衣”这让我十分郁闷他俩今天出门是不是拿错衣服了,不过我也草草跟着只报了个名儿就过了。
完了,社恐开会既视感。
小张哥要找的东西在一处墓里,其实说白了,他就是需要我们帮他找出那个墓。
“那个墓里面,有一种很特殊的六角青铜铃铛。”小张哥说道,“它发出的声音有致幻作用,能力非常霸道。”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我一定是来对地方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听了下去。那小张哥微微瞥了我一眼,应该是我刚刚反应有点大,但是没有出口询问原因,继续说道:“我基本定下来了几个地方,你们只需要考察出来那一块儿所有的古墓,发现之后汇报,一个个淌过去,不可有差漏!”
“一个个淌,你这点儿人可不够死的。”欧阳崧笑道。
小张哥摇摇头,邪魅一笑(虽然我真的很不想用这个词但是实在找不到替换品(y1s1其实就是原著描述小张哥的用词)):“这会是一次大型活动。”
我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看他这么傲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泼他冷水,毕竟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我看了眼黑瞎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靠在椅背上半笑不笑,实在诡异得紧。戴着个墨镜,我甚至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在睡觉。
小张哥接收到了嘲讽的目光,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你们身边的合作伙伴。虽然不是全是正版的,但合作起来的话,完全够应付。”
我回头看了下解雨臣的位置,发现他居然已经不坐在那儿了!
“瞎子,瞎子!你家花儿跑了!”
我左手在他腿上拧了一下小声叫道,他一捏我后颈肉让我安静。
我:?这就是一个甩与被甩,甩完就甩完,没甩还意外的世界吗???
小张哥站起来绕到欧阳崧身后压了压他的肩膀说道:“摸金校尉。”
……没有本该人手一块儿的摸金符。
又轻轻走到淡定喝茶的红绿二人身后:“发丘中郎将的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