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也知道是学徒。
小张哥斜睨了那小孩儿一眼说道:“卸岭力士的传人。”
……你膈应他就直说?
接着,他居然一拍我说道:“搬山道人。”
我:……??????你他妈才是搬山道人,你全家都他妈是搬山道人
我气一颠,手里的茶飞溅出来一片,一脸懵逼地回头看着他,说道:“不是,哥?我就一搞点歪术的,正常人学了也都会,咋给你说得那高大尚的?”
黑瞎子没沉住气笑出了声,欧阳崧也笑,那小孩看了我一眼说对小张哥说道:“你这样行事,老祖宗看了都会想笑。和盗版货合作,我也不知道是有优越感了,还是自我羞愧,认定降维打击。”
“这还得凭实力说话吧。”那绿衣的青年淡淡说道,“过早挑起内讧,不利于行动。”
“我同意这位小哥哥的观点!”我很认真地决定把得罪的给转化成马屁拍回来,“我刚刚确实受抬举了,但我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这时也终于知道小张哥想要表达什么了:这次的阵营一定程度上包含了摸金四门的技术!
好吧,这确实有拽的根据,但这都是不知道多远的“血统”了,那家伙事拿出来,真的能比吗?
小张哥气得有些眼角抽搐,可还是要保持微笑,说道:“云南那边的地方,正挨着一块儿古寨。为了让寨民信任我们,或者说,不一刀把我们的眼.珠子给剖出来,我需要小孩儿模样的半仙和南玺混进苗寨里面。”
我看了边上的男孩一眼,也就十几岁的模样。
黑瞎子、欧阳崧和一个啥也不是(请原谅我的用词,反正他也不知道)的伙计一组,红绿衫单独一组,剩余人和小张哥一组。
我因为入行以前的职业和入行之后的习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社恐,在这种毒舌面前一下子就爆发了,一言不发地凑在一起吃大桌饭,睡一觉之后第二天就要开始连夜在车上赶路了。
欧阳崧看着那被称作南玺的男孩背影一眼,凑过来跟我说道:“他是个疯子。”
“?什么意思?”我对于这个词的理解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你跟我说某某人是疯的,就等同于啥都没跟我说。
“不是那种动画片儿里的疯子,是真的疯子。”欧阳崧说道,“他脑子有问题,会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跟你去之后突然冒出句‘我要看海绵宝宝’别吓着你,给你提个醒儿。”
“?智障吗?看不出来啊?”我又懵逼了,回想他刚刚说过为数不多的话,怎么着都觉得这个人蛮机灵儿的,只是有点中二,“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要他?”
“卸岭的传人不多,正门下的更是如今屈指可数。而且对苗疆一带很了解,他的地位在我们这现在不可或缺,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青衣接话道,“不过你且放心,如果是技术不精之人的话,筷子头也是看不上他的。所以且把他当正常人便是。”
“噢噢噢噢。”我对于他突然理我了还有些受宠若惊,忙应道。
黑瞎子拍了拍我:“这行里敢拽的人都挺牛逼的,没点技术含量的,牛得有一半都只能向阎王爷吹去啰。”
这是真话。我点点头往石客栈二楼的房间走了。
第二天是南玺来叫我起床的。我几乎睡懵逼了,对着袜子发了老久呆才完全睁开眼,摸了摸解雨臣给我整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装备,塞进包里。
我们俩收好了各自背包便下楼去,吉普车已经停在外面等着了,黑瞎子靠在最前面那一辆的副驾驶座,一条腿伸在外面来回荡着,我看了简直想帮他推一把车门。
小张哥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意味深长地笑着,突然向我递了根烟。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毕竟这次任务他说爷是小孩儿,老子还是蛮不高兴,嫌弃地哧了一声别过头说道:“爸爸妈妈和幼儿园老师都不让我随便接陌生叔叔的烟。”
“那你爸爸妈妈幼儿园老师都还考虑地挺周到。”小张哥笑着自己把烟点了起来,“还预测到了会有个陌生叔叔给小屁孩儿递烟。”
我们前座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胡茬没剃,穿着条脏兮兮的牛仔短裤和T恤,踩着人字拖一手握着方向盘,还在哼歌。
我看着有点害怕,让他注意点,谁知他哈哈大笑,回过头来让我放心。我才看见他脸上也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原来的醉酒板砖工人都是错觉,周围的人都是在道上混的,那眼睛里精明着呢。
我和南玺在车上简单互相检查交换了装备,他包里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罗盘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有一些设计到法阵破鬼术之类的东西和我带的有补充和重叠。
我对于卸岭一派一点都不了解,但这次也只能和他合作了,看得出来他很有把握。出来之后昨天的账也全部不算,一点也没有预期中的对我冷嘲热讽嫌弃吐痰,而是十分冷静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