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秦争春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默默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哀悼一秒,沉重道:

“不,你说得对,‘我’现在是个死人……所以钱什么时候到我账上?”

“……回去就转。”

讨价还价间,不远处的陈家宗祠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灵力波动,一时间,墙头檐角花枝乱颤。

“得,打了小的,来了大的。”秦争春唇角意味不明地勾起。

“那他们可就来迟了。”薛宁见怪不怪。

世上有两件事,他绝不怀疑,其一便是秦争春的剑。

秦争春却摇头:“你说,如果一座城池,以金银作砖石,以绫罗为浆泥,城内供养的是绝色美人,人人都手握权柄,世上的一切都被踩在脚下……”

她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是这金银城池内的一员,你会主动打破它的壁垒吗?”

薛宁莫名其妙,却还是答道:“当然不会。”

秦争春面容沉静,望向陈家宗祠方向,突然笑了一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要问什么意思。

她却突兀地转移话题:“兰领月呢?”

薛宁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下意识回答:“她去渭水集市——”

话音未落,他猛地捂住了嘴。

果然,下一刻,秦争春笑眯眯凑近:

“你又给她开小灶了?”

她语气温柔似水,如同在同他谈论今日天气如何,薛宁却不禁虎躯一震,刚要说些什么补救一二,突然一声娇喝响起——

淡紫色披帛如同游蛇一般冲开主街拥挤的人群,披帛的主人一把抓起东倒西歪跑着的小男孩。

“小小年纪,怎么净学些鸡鸣狗盗之事?”

美貌女子皱眉上下打量那乞儿,一把把他从地上薅起来。

问道:“你可有长辈?”

那乞儿低垂着眼,并不答话。

有围观的人认出这乞儿,说道:“哟!这不是黑蛋吗?这小子经常偷东西,上次就偷我这儿的大饼,被我逮到了,怎么还敢来!”

挎着菜篮子的大娘闻言也道:“可不是嘛!这几条街快被他偷过来完了。”

话罢却是一叹气:“不过也是可怜,这孩子家里也没个人教,就剩一个老娘,还病歪歪的……”

“那也不能天天偷啊!街坊邻居的也不是没有接济过他……”有人不满道。

“就是,雀娘,你刚来此地没多久,可莫要理会这小子!”

雀娘听了一脑门官司,叹了口气,仔细检查了他脏兮兮衣服下的伤口,从满头珠翠中随手拔了一只朱雀样式的金步摇,正要递过去。

突然,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出现在眼帘,轻轻覆上那只簪子。

雀娘一怔。

抬头看去却是一高束马尾,面色清冷的女子,不过双十年华,只是看向她的一双凤眼晦暗不明,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仿佛是她的错觉。

“你……”

那人手掌一竖,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朝她身后的蓝衣公子招呼了一声。

那蓝衣小公子无奈叹了口气,跑去街边的馒头摊位买了几个刚出笼的馒头,递给那乞儿。

乞儿竟不顾滚烫的热气,一把抓过散发着麦香的粗粮便想跑,却被那黑衣女子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子,像拎猫崽仔似的拎了回来,又丢到一旁的胡同里。

“在这里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放你走。”黑衣女子,便是秦争春,她居高临下看着黑蛋。

“别给他金子,否则不等这乞儿回到家,就连皮带肉都被人吃的一干二净了。”

雀娘一怔,意识到这是在给她解释,嘴角轻抿,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你……”秦争春沉默了一瞬。

复而问道:“你名唤雀娘吗?”

雀娘道:“嗯,奴家刚搬来此地不久,不知女侠是?”她瞥了一眼争春手中不离的剑鞘,里面已经没有剑锋了。

秦争春回道:“我姓秦,单字一个春,家中开了武馆,略习得些皮毛罢了,担不起……小姐如此称呼。反倒是雀娘你,方才一手绫罗分海,实在令我敬仰。”

话罢,她似乎有些踟蹰:“敢问雀娘师承何处?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同雀娘你结识一场?”

一旁的薛宁见了鬼似的,双目瞪的滚圆。

雀娘扑哧一笑:“我嘛,哪里谈得上什么师承啊……不过是在烟花之地呆久了,勉强有点自保的功夫。”说到最后,她羞怯地低下了头。

这一次,秦春沉默的时间格外久。

天轨日复一日地运转,金乌从遥远的极东之地升起,飞至此时,已将近桑榆。雀娘有些不安,心道,莫是因为她的身份,秦春不愿同她往来,也是自然。

只是,她私心里觉得,秦春不是这样的人。

这感觉来的莫名,雀娘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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