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可以换种思路来想这桩案子。”
“这么说也没错……谢了。”
“等你破了案再谢我也不迟。”
柯适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柯有怀住了没几日便回府了,家里总要有人看着,再住下去他也过意不去。乐其雨没留他,但柯念昔还是被留着多住了几日。
原本柯有怀是要带柯适一起走的,只是他脸皮厚,非要跟着柯念昔再一起多住几日,谁也拿他没办法。
乐于时这段时间一向早出晚归,想尽办法避免和柯适碰面。
那日她照例回来得很晚,众人皆已睡下。路过于遥房间对面时,她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仔细一看,竟然是柯念昔。
这大晚上的,她去于遥房间做什么?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
在假山后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乐于时才等到柯念昔从他房里出来。于遥并没有送她,她仍是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出了门提起裙摆,小碎步跑着离开了。
若是此刻直接去问于遥,怕是他也不会对自己说真话,毕竟她也没有证据,于遥矢口否认便了无对证了。
可她还是很好奇,他们这么神秘兮兮的究竟是在做些什么?思来想去,乐于时还是敲响了柯适的房门。
“大晚上的,是谁啊?”他边问边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面孔让他颇感意外,“哟,稀客啊。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着我,不准备见我了。”
“听说你今日死皮赖脸不肯走,非要跟着你妹妹在我府上再多住些时日?”一进门,蔷薇早就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她听了。
“我是担心她一个人住这儿不方便,所以才好心留下来陪她的。”他扭了扭头,“别站这儿了,有什么话进来说?”
“别。”乐于时摇摇手,笔直地站在门外,“就在这儿说。”
“站着你不嫌累啊?”
“你有这么多功夫和我闲话,我早就把事情说完了。”
柯适插着手,“你说。”
“我想问,”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启齿,“你妹妹和我三哥,是什么关系?”
“念昔和你三哥?什么关系?”
“是我在问你问题。”
他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我没听她说起过有这回事,不过……”
“别卖关子了,快说。”
“上回我去绸缎庄时,见到过于遥。他们似乎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但具体的经过我不太了解。那日我没多待,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无从知晓。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过问太多。”他顿了顿,“不过,你为什么问我这些?”
乐于时斟酌再三,还是打算把今日所见之事告诉柯适,想必他也不会太大惊小怪的。
“头先我回府时路过于遥的房间,看见……”
“看见什么?”
乐于时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红,夜色此刻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看见柯姑娘进了我哥房里。”
“什么?”柯适大喊了一声,乐于时立马捂住他的嘴,一手还扣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疯啦?是不是想全府上下都知道这件事啊?”
“嗯嗯嗯……”
“什么?哦。”乐于时这才松开手。
“不是我疯了,就是你哥疯了!他这是祸害良家少女知道吗?”
“你说什么呢?”她戳了他的脑门儿一下,“我三哥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是个君子好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秘密,所以我才想来问你的!”
“君子?你是不是把男人都想得太好了些?”
“怎么?你又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和你一样放荡了吗?”
“你!”柯适也懒得与她解释那夜的情形,冷静了片刻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打探一下我哥的口风,你去试试柯姑娘的?”
“我一个大男人,问这些是不是显得太八卦了?”
“你这是关心自家妹妹,有何不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秘密?”
“想是想……你把你那查案的本事用在这儿也算是屈才了吧?”
“这就不牢您费心了。”说完乐于时打了个喷嚏,入秋之后的夜里到底是凉了许多。
“真不进来坐坐?别冻得明天感冒了还要怪我头上。”
“你可拉倒吧,我回房了。”
“慢走不送,有事常来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次日乐于时得空去了趟乐济堂。
外祖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