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把林奈尔拉到一个掩映在浓密常春藤下的墙角,“我喜欢黑暗”,他轻柔地说,“我希望这里更黑一点”,同时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林奈尔穿着一条缎面的长裙,织物很薄,他能感到两人呼吸时躯体相互贴压;布料也很滑,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毫不费力便沿着她后背的曲线滑了下去。
当他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炽热的前额时,她的身体紧绷了一瞬。要是在这种时候她反抗的话,他就会停止这种动作,可她并不阻止,也不说什么,于是他认为这是默许他继续。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经常会想起她。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在粘腻又逐渐干涩的血腥味中、在所有面临死亡危险的瞬息惊惧里,他时常能看见她的身影。他尝试摆脱她对自己的影响,可越努力忽视她,她的存在便越难以忽视。当真的看到她时,她比想象中憔悴了很多,也更沉重一些。看来由他来杀死邓布利多这件事,对她产生的影响比他以为的还要大。
他的神经长期处于警惕状态,此刻却因为她而沉静下来。他的思想在黑暗里不断发散,最终从纷繁复杂的局势里抽离出来,凝聚在她身上。人需要某一些事物来帮助自己从复杂中抽离出来,从惊涛苦海中获得一丝喘息,林奈尔之余他就是这样的存在。这是一段只属于两人的时间,此时她是全部,而其余的都是身外之物。
她的连衣裙被他弄皱了,缩到小腿上面,遮不住膝盖。他很有耐心地安抚她,在她柔软的脖子上留下轻微的吮吸的痕迹。她的腹部柔软而细嫩,嘴唇毫无抵抗力。在他给予的纯粹的欢愉中,她的身体逐渐瘫软了,而他的吻开始变重。
一道声音从婚礼的方向传来,“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那声音被晚风吹得飘扬不定,内容却清晰而沉重地打破了两人间暧昧的气氛。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林奈尔瞬间如同被冰冷的河水浸透了,她喝问他。
“我来做什么?”他盯住她的眼睛,“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魔法部被袭击是注定的,我只是没料到会这么顺利。”
宾客们慌乱的跑动和尖叫造成了一阵嘈杂,幻影移形的噼啪声不时响起。林奈尔用混合着失望和伤痛的眼神看着他,转身欲走。
斯内普攥着她的胳膊,“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自己最后一点当之有愧的尊严”,他意味不明地说道。
突然,他把她拉到怀里,烫热的手指在她衣服下轻柔地摸索着,快速拉下她裙内薄薄的丝绸内衬,攥在手里,用犹带沙哑的声音说,“明晚到蜘蛛尾巷找我。”
林奈尔惊骇地看着他,他轻笑出声,那笑声十分神秘,仿佛能把她的魂魄勾走。她惊慌又羞恼,一把推开他,跑走了。
跑了一段,她停下来喘口气,克制不住地回头看他,他站在路中间,在苍茫的夜间仿佛一尊昏暗的浮雕,又如同英国中部的空气,阴沉、烟雾笼罩,看不分明。她不由回想着他在她生命里出现的每个重要时刻,回想她是如何发现他、发现他身上那种世间罕见的潜力、发现他努力埋藏的孤独和柔软。她心头一阵发紧,意识到自己已经选择相信他了。她定了定神,一鼓作气跑回了陋居。
婚礼现场比想象中好上不少,四处逃窜的宾客毁掉了精美的布置,偶尔有魔咒在空中飞过,但并没有真正的伤亡,食死徒在人群中四处走动,也只是藏粗鲁地检查来宾的相貌、炸毁可能藏人的家具。
见她匆匆赶来,莫丽用紧张又略带责备的神情将她拉住了,“别随意攻击,没事。他们是来找哈利的,他不在这。”
莫丽说的一点不错,食死徒没找到哈利,毁坏了不少东西发泄情绪,但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匆匆撤离了。
“魔法部出事了,阿米莉亚和阿尔杰还在部里上班,我得去看看”,林奈尔说完便幻影移形了,完全没留意莫丽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
莫丽早就发现林奈尔的异常了,她怅然地想,这傻孩子一定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自己表现得多么明显。
别人可能不在意,可受阿尔杰之托的莫丽又怎么会彻底忽略她?她和一个陌生男巫呆了那么久,眼睛根本挪不开去看其他人,微笑一直在脸上荡开,和她在一起的是谁还需要说吗?
这种时期出现这种事,她应该责备林奈尔,可她难以生这个姑娘的气。她看出林奈尔是多么爱斯内普,爱到了可怜的地步,便原谅了她的一切表现。而且这件事怎么把它说出口呢?知道、怀疑和说出口完全是两码事,“谁不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呢?等忙完这件事,我再提醒她”,她默默想着。
魔法部大厅正中的金色喷泉被炸毁了,员工们被迫聚集在大厅,傲罗们被食死徒重点看守着,阿米莉亚和阿尔杰被关押在傲罗中间,看起来没有受伤。
她刚现身,便被几个没穿食死徒长袍却手拿魔杖的巫师围住了,“食死徒的走狗”,她心里暗道,面上却做出惊慌地神色,急急忙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