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你对姜家二姑娘爱而不得,又听说裴家即将与姜家定亲,于是三日前你故意搅局,后又担心夜长梦多,索性派人斩草除根对不对!”

这波脏水泼得毫无根据,且把姜与乐牵扯进来,徐祈年内心有些愠怒, “董侍郎这么会讲故事,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徐寺正不必讥讽我,我也是照太后懿旨办事,你肯老实交代最好,不肯,我也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你!”他颤抖发白的指节握着茶盏,似是生生要捏碎它。

他尚且还能在此坐着与董殊说话,但隔壁牢房的阿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今天阿布和徐祈年一早还没入大理寺就被刑部不由分说地押走,对方说阿布带人袭击裴恒,导致裴恒死亡,二人皆是一头雾水,紧接着就被投入牢房之中。

阿布双手双脚被铁链拴在架上,动弹不得, “我没有杀裴恒!”

龚慎把玩着手中鞭子,眼里尽是不屑, “你可能不懂刑部的规矩,进来得先脱一层皮,然后我问,你再说。”

龚慎玩味地在他眼前晃悠,耐心抚起铁鞭上根根铁刺, “这叫铁刺鞭,怎么样,没见过吧,这普通鞭子咱刑部早就玩腻了,皮开肉绽有什么好看的,这铁刺勾在你的肉里,那勾出星星点点的肉沫才叫有意思呢。”

阿布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他不怕受刑,但他怕他家公子也要受这样的刑罚。

铁鞭划破牢房内密闭沉滞的空气,一下接一下,阿布咬紧牙关不吭声,龚慎很不满意,没有呐喊声助兴,光是自己唱独角戏,并不好玩。

他倏地停下来,将沾满鲜血的鞭子放入一旁盛有盐水的铜盆中翻滚洗尽,确保根根铁刺都被盐水包裹。

破损皮肤,流淌血液与盐水相混合,百般痛楚刺激着阿布的神经,终是身体无法承受此种苦楚,叫喊声直可以刺破胸腔。

“徐寺正,听到了嘛,这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来自你仆人,叫什么来着,阿布是吧。”

徐祈年压抑住呼吸,颤抖着声音, “你们没有证据,动用私刑,妄想屈打成招。”

“嘘!”董殊绕到他身边,重重拍下他的肩,言语挑衅, “你当这是大理寺呢?老实告诉你,你认不认不重要,只要拿到隔壁那位的口供就行了。”

徐祈年心中一惊,这场景似曾相识,上一世自己被栽赃杀害姜与乐时也是如此,真相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想扳倒兴国公,只要自己身上出现任何一条细微裂缝,就会有人闻着味而来。

董殊看到他轻微抽搐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神情,很是唏嘘,这种他见过太多了。

隔壁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到龚慎竭力, “你小子还有些能耐嘛,看起来是像能把人揍死的主儿。”

阿布束发全散,浑身鲜血淋漓,头颅微垂,嘴角血沫似乎永远也吐不尽,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我,没杀人。”

龚慎将鞭子随意扔到盐水中,甩甩手道: “今晨子时你在哪里?”

“在府里…睡觉。”

“有谁看见了?”

“我一人一间下房,谁能看得见。”

“那就是无人为你作证,哪怕你得到主子命令,偷偷溜出府去,带人杀了裴恒,也没人知道。”

“我再说一遍,我家公子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我也没有杀裴恒。”

龚慎眉毛高挑,拍拍手道: “将人带进来。”

随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长福跟着进了牢房,看了一眼不成人样的阿布,急忙挪开视线, “是他,大人,就是他,拦截我和我家公子的就是他。”

“呸!你撒谎!”阿布胸口剧烈起伏着,恶狠狠地看向他, “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自然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休想抵赖。”长福一边挥动手脚,一边抽泣, “你们就这样一拳一脚地活活把我家公子给打死了呀。”

龚慎挥挥手,长福就被带了下去,他拿起一张纸抖了抖, “按了手印,你就不必受刑了。”

阿布扬起头蔑视的望着对方, “刑部就是这么破获一桩桩案件的嘛。”

猩红血液顺着紧腻的发丝流淌下来,滴答滴答,混杂着牢笼外紧促的脚步声…

整个上午,姜与乐都心不在焉的,掌中毛笔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纸上,她时不时跑去东厢房瞅瞅,但转念一想,即使徐祈年被放出来,也应该回府,而不是再来大理寺。

不过,她还是放不下心中祈盼的念头,好像多跑这一趟,他就能早一刻被放出来似的。

直到用过午膳,萧煦急匆匆赶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玉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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