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人会上赶着去干别人的活。郁悦的玩具众多,又正好是你负责的区域,把任何东西藏在那里,应该都没有人会发现。”
“今天下午我翻了下,果然看到了一些衣服和麻绳。”宋小冬说,“所以我猜你这段时间会有行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陈姨喝了口水,没有说话。宋小冬看着头发半白的老人叹了口气:“什么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非要装神弄鬼,以死明志?”
陈姨看着杯子袅袅的白烟,白烟好像把她拉到了回忆里:“宋夫人你不懂,穷人家的命不是命。”
“我女儿从小成绩就优秀,我和她爸爸在外地做工,她的成绩从来没有让我们操心过,别人家的孩子大把的钱上辅导班,我家孩子连辅导资料都很少买,就靠着课本年年都在班里排前十。男人在建筑工地上赚钱,我在郁家当保姆,全家就指女儿有出息,不要走我们的老路,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着。”
想到女儿,陈姨的眼眶又湿了起来,宋小冬没有打断她的叙说,在床边静静听她说着。
说着说着,像枯井一样的眼眶里突然冒出了泪水:“那么好的闺女,结果得了个需要换器官的病,她即使找到合适的器官,但那也需要二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这对有钱人来说,只是举办一场晚宴的钱,对我们穷人来说,是干十年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我能怎么办?”
陈姨说着望向了宋小冬,透过她的眼睛,宋小冬依稀可以想到当时她的绝望。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女儿的人生却刚刚开始,我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陈姨说,“我想讹郁家一笔,我和老头子商量好了,如果我在郁家做工的期间死了,那无论如何,郁家都得赔我笔钱,老头子过来讨债,然后把钱救我闺女,那我死也值了。”
“我都跳到湖里了,冻到意识模糊。结果命不该绝,觉得快死时我被钟夫人给救了下来。她在湖边散心,看到被冻的半死的我,直接跳下湖水里把我捞了上来。听到我闺女的事后,她又把我女儿住院的所有费用,从换器官到后续维持都包了,这对我们母女的恩情不报,我还是人吗?”
说着,她又痛哭了起来,她牢牢地抓住宋小冬的手:“夫人,我没有本事,在这里多少年,我也没办法让害钟夫人名誉的凶手得到报应。钟夫人是个好姑娘,她这一辈子太苦了,本来被恶魔害了一生,生不如死的活着。结果死了也没落个清净,还被人说和奸夫一起自杀。”
“哪有这么糟蹋人的?夫人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郁夏害她。她嫉妒钟夫人,所以死也不让她安生。宋夫人你有本事,求求你想想办法,给夫人一个真相吧,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冤枉呀。”
宋小冬有点头疼,这里面和郁夏有什么关系呀,陈姨的手把她握得生疼,她只能尽力安抚:“你先慢慢说,你为什么肯定是郁夏的事,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说到郁夏,陈姨的眼睛里燃着仇恨的火,使她的眼睛看起来闪闪发光,她又说出了好多宋小冬不知道的郁家秘闻:“这对兄妹都是狼心狗肺,恶魔的眼光都高度一致,光逮着好人祸害。之前钟夫人和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郁老爷看上了钟黎。”
“姑父?郁夏的老公是钟黎的前男友?”
“是。郁老爷祸害了钟夫人后,郁夏就去追姑爷了,这对兄妹坏事做绝,姑父先上来不同意,后来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姑父也同意娶郁夏。”陈姨一边仔细回忆,一边叙说,“即使结婚,但明显郁夏一直和夫人比较,但她还装作和夫人关系好的样子,除了夫人,谁都看得出来。”
陈姨愤恨地说:“而且我偷听到郁夏和郁老爷的谈话,钟夫人遭郁老爷毒手的地点是郁夏告诉他的,但钟夫人结婚后还一直把郁夏当作朋友,她到死也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