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院门前,白泽就转身告辞了。
阿涂不知道的是,松开手的时候,白泽竟有点不舍得。
白泽自嘲,又不是没见过女郎,自己还真的是,竟然对一个小姑娘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返回木雕楼的路上,白泽时不时看自己的手,回味着,唔,手感确实不赖。
阿涂站在院门前挥手跟他告别,脱离他的掌控后,很开心,笑容止不住的挂在脸上。
阿涂进院内的时候,抬头看到站在窗前的隐,忽然有点心虚。暗忖“他不会看到白泽牵自己手了吧。”
想到这里,阿涂又有点生气,白日隐已经明确说了他对自己仅有兄妹之情,那自己和谁在一块又关他什么事。想到这儿也懒得打招呼,气闷闷地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站在屋内的隐,慢慢收紧了手掌,手背上的青筋显示着主人的心情现在非常糟糕。看到她人不见了,他担心了半个晚上,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
结果她却在深夜欢欢喜喜的和另一个男子手牵手回来了。而且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却一句解释也没有,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这个小姑娘明明白日才请了神旨,说要嫁给自己。自己刚婉拒,她马上就换了一个人,她的心意变的可真是快啊。
隐想起曾经为自己独舞的女郎,更为生气,是啊,女人心意就是变得很快啊。
尤其是对阿涂来说,前不久阿涂才说过,在苗寨婚嫁不过是区区小事。
气恼中,隐上翘的眼尾已经变成了红色。隐气闷的想去把那个恼人的家伙拽出来说个清楚。可是等他走到了阿涂门前,又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折回自己屋子继续生闷气。
第二天,隐早早的去院子等阿涂起床。等了半天没等到那个懒虫起来。却等来了个不速之客,白泽。
看到院子里的男人,白泽明显一怔。
然后想起了什么,赶忙一揖说“我是白泽,大巫的徒弟,阿涂的师兄。你就是阿涂救的中原男人吧。”
看到对面的俊雅男子一身华服,隐认出来他是昨晚送阿涂回来的男子。
师兄,呵。
听着白泽自来熟的语气,隐不耐烦搭理他,但是想到昨晚自己一夜未眠都是因为眼前人。
心内恼怒,面上却立刻舒展了眉目,笑的春风和煦地说:“嗯,我知晓你。阿涂昨夜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估计要晌午才会起来了。师兄可以过了晌午再来寻阿涂。”
听出隐的意有所指,白泽脸色立刻变了变,然后笑着说道“原来阿涂的神旨夫婿是你,泽昨日刚到此处,未识得兄,失礼了。烦请兄转告阿涂,今晚有罕见星象,师傅让她今晚早点过来一起听训。”
“无事,我会转告”隐笑的一脸君子,挥手一揖送别某人。
看着白泽的背影,隐心下思索:昨日初来的外乡人。神旨也是昨日,非苗寨之人。原来昨日还有除了自己的非苗寨之人在寨子上。那神旨指的到底是何人?
隐不是个愚钝的人,相反,生活在盘根错节的世家之中对于人情世故和情绪有着天然的敏感。
隐因为自己之前的事,并不想再碰男女之情,所以才对阿涂说自己对她是兄妹之情。
可如果自己对阿涂仅是兄妹之情,昨晚自己又怎么会那么在意。看到白泽与阿涂牵手,纯然的占有欲,让他几乎嫉妒到几乎失控。
想了一晚上,隐已经彻底厘清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对阿涂绝不仅仅是兄妹之情,而是不想让其他男人靠近她的男女之情。
从什么时候起的呢?或许起于这小丫头一次次有意无意的撩拨,或许是几个月相处久了的日久生情。或许更早,伤重恢复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个鲜活的生命也让自己有了活着的欲望。
情之所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更重要是自己昨日让小姑娘伤了心。这个时候又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接近,总得尽快解释清楚才是。
阿涂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食,黄米粥,鸡蛋,还凉拌了野菜。阿隐看到阿涂下楼,笑着说道:“快去洗漱,来吃点东西。”
看到隐不提昨日之事,阿涂也免了尴尬,打着哈哈说:“好呀,我正饿的肚子咕咕叫呢。”洗漱完,阿涂正端着碗喝粥,隐忽然说,“今天白泽过来找你了。”
“噗”阿涂的粥差点喷出来,心里抱怨,这家伙来干嘛啊,“额,他是我师傅刚收的徒弟。我们,嗯,也不是很熟。”
想着昨晚估计隐看到白泽了,阿涂心虚的多解释了句。
隐听着阿涂的解释,心情稍好了些,边剥好鸡蛋递过来边说。“阿涂,我是中原人,在我们那很是讲究男女之妨。我知道苗寨不一样。但是我还是会介意。”这么说,阿涂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阿涂心内思绪凌乱:啊?他在说什么啊?昨日不是说兄妹之情的么?他知道不知道他说的话,自己会误会啊。转念又想到,可能,中原人对于家人妹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