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绵软,叫男人握住腰肢,拥着往桌案走去,坐在椅子上,看他拿出一个梨木镂空雕花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墨条让她磨。
晋阳掀起衣袍在她旁边坐下,拿起笔写字,余光中见女人小声抱怨:“刚还让我好好呆着不要动,现在就开始使唤人家帮你磨墨。”
他轻轻摇了摇头,女人嘴上这样说,却是立马拿起墨条放在砚台里,挽起袖子,露出一双晧腕,往砚台里加了些许清水慢慢研磨起来。
晋阳提醒道:“磨墨要轻重、快慢适中,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
唐宛眸也不抬,却是认认真真做起来:“知道了。”
坐姿端正了,在砚上不轻不重地垂直打圈儿,间或加些清水,一直到她手腕泛酸,才算研磨完成。
高度集中的神经松懈下来,转了转手腕,将磨好的砚台推到他面前,轻声道:“好了。”
晋阳放下笔,抬手将女人的柔夷握在手中,手指精准地在手腕关节处的穴口揉动起来,力道微微有些重,却意外没之前那么麻了。
轻笑道:“腹中可饥饿了?”
她之前尚不觉得,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有些觉得肚子空空。
只今日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清淡的饮食。下午喝药发了一身汗,加上一天都没有用去多少东西,又被男人支使着去研了许久的墨。
这个时候是真饿了,见着清淡的饭菜,倒也有了胃口,用去了许多,还喝了满满一碗莲子羹。
唐宛放下汤勺,心满意足摸了一下肚子,用了饭没过多久,许是药效上来,就有些犯困。
磨了这么久的墨,也有些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愈发不想动弹。
偏偏晋阳说要带她出去散步,她不情愿,被他裹了几层衣服,硬拽着出去了。
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转了转,也没什么好瞧的,都是走惯的路。这个时候晚上是没有路灯的,花园里高树茂丛,挡了许多月光。
没有让丫鬟跟着,就他手上提着一只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周围的花也都看不清,朦朦胧胧的像是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没让人跟着是对的,倒也多了几分清净。两人慢慢走着,一时之间也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不知此刻,他心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唐宛偏了头去看他,在夜色下,男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手提雕花灯笼,踩在石子路上,缓步而行,颇有些像她之前喜爱的那种文人墨客。
很快这份静谧就被打破了,虽说烧退下去了,身子还是有些热,围了几层衣服,又走了一长段路,很快就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想动手将衣服脱了,叫男人握住手腕:“不行,你身子还未好,脱了衣服容易受凉,邪风侵体。”
见女人眉头轻皱,实在是难受的模样,晋阳沉吟片刻,说道:“许是走累了,身上才出汗,前面有个凉亭,去那里歇会儿,也许会好受一些。”
唐宛有些无奈,心里还有些不满,又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只能抬手捏他的手臂,把握着力度,不敢下手太重,真将他弄疼了。
男人眼里慢慢含了笑意,也没刻意去躲,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直弄得女人左右躲避,两人就这样吵闹着走到了凉亭。
只没想到还有人坐在这里,这处长了一大片紫藤,郁郁葱葱,加上晚上比较暗,因此没有注意到,也不知他在此处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