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炽热而幽深。
“我很荣幸。”
缠绕着江衍时双手的水母开始动作。它们轻盈地向着金属笼的顶端游去,直至江衍时的双臂到了极限,两股水母汇聚成群,停于正中心。
水母下方,是江衍时交握的双手。
捕猎结束。
猎人来拆自己的礼物。
寒冰融化成烈焰,冰凉的水母变成最好的助燃剂,在江衍时周身点燃斑斓流焰。
直至所有孤独和不安都被焚烧。
呢喃声掩盖着难以抑制的呜咽,泪水从他的眼角流进她的唇边。
铁链静默地将此处圈禁,沉寂的笼中,只有他们为彼此唱和着。
狂风骤雨中的船只能紧紧依靠着他的锚点,指尖在虚无的半空绷紧又松开,直至被她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十指相扣着。
从来没有愿意让他停留的港湾。
直到他遇到了那片深沉的冰湖。
于是放纵自己坠入湖底,溅起的水花是他为湖中神明而绽放的绚烂烟火。
寒凉的湖水中,神明的轻吻落于唇齿之间,她将精疲力竭的自己拥入怀,哄自己入眠。
神明说,她愿意缝补破碎的自己。
而信徒要奉上的报酬,只是一场疾风骤雨。
那场雨于寒冷黑夜骤起,直至晨光微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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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道终于被主神解除了限制。
主神说,自己和江衍时有事情要聊,就把小天道屏蔽了一整天。
屏蔽结束,小天道迫不及待地冲到了伊宙的识海中:
“主神大人!您跟我家崽子聊过了?”
“聊过了。”
伊宙的语气中有几分餍足。
小天道莫名有点慌:
“……聊得怎么样?”
伊宙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评价道: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