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2 / 3)

威胁老爷,不知天高地厚。”

薛顺嗤笑:“他活不了多久了。”

“为啥?”赵福把轿门的刺绣布帘放好,绕到侧边卷起小窗帘给薛顺透风,“老爷给小的说说。”

薛顺头伸出窗户望着天上太阳:“咱们这趟把车马都停在了外面,一路走到江池云帐中也没遇到什么人,你说,他怎么会知道我来了,还在营外等着。”

赵福跟着也仰头望了一眼,登时被暑日里暴烈的日头刺的眼睛疼,他拿起草帽摁在头上,“是不是人家故意透露给他的?”

棕黑油亮的知了趴在树干上鸣叫,安静又肆意。

薛顺的声音和着夏日总是喧嚣不停的蝉鸣一起传来:“对咯。”

嘹亮蝉鸣顺着蒸腾的暑气回旋,同样传入江池云和苏景恒的耳中。

他们站在高处的桦树后,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司月说的没错,果然是谢田和薛顺勾结。”苏景恒一脚踢在树上,“这个薛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请你到薛宅不会又要搞什么手脚吧!”

“不知道,”江池云神色如常,“无妨,等到薛宅就知道了。”

“你要去啊,他明显没安好心,你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人头吗。”苏景恒一脸你不会是傻的吧的表情。

“不去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从中作梗?”江池云反问苏景恒。

苏景恒被问得没话,只能不服气的哼哼。

******

薛宅中,一直老神在在的薛顺罕见的对着笔墨纸砚严肃良久。

他迟迟没有下笔。

三天前,他在给户部侍郎盛德的信中详写了他的计划。

前天晚上,他收到了盛德的回信,让他按照计划办事。

昨天,他还没动手,张洛就联合户部侍郎盛德一起参奏江池云押送有失,要陛下下书召江池云回京。

但后来那场火不够大,货物根本就毫发无伤。

是和丞相坦言,还是再设计江池云一次,是薛顺此刻头疼的问题。

若不能事成,则太守之位易主。

先前张洛信中的这句话突然闯入薛顺的头脑中,犹如一记洪钟,让他思路瞬间清明。

他沉吟片刻,落笔。

只一炷香的时间,薛顺拈起已然晾干的两张薄纸,一张卷成小卷塞入鸽爪旁边的竹筒中放飞,另一张折成方正的形状,放入硬木信笺中,让赵福晚点送给江池云。

做完这一切,他搓了搓手,从腰侧接下串珠,盘搓着往后院姨娘屋中走去。

******

京城里,相府。

盛德坐在下宾的位置,林修坐在上宾的位置,俱是默默品茶,在他们上方,张洛正手持一张打卷的宣纸,一目十行看过。

“薛顺没得手,这回我们操之过急了,”他把信放在香烛上烧掉。

“半点没伤到江池云?”盛德问。

“烧了艘船,不痛不痒的,过两日就重新整装好就能上路了。”张洛目光幽沉。

“那我就这么回了陛下,说被毁的是船不是货。”林修捏着莹绿色杯盏,手指修长,“左右陛下近来精神不济,没空细究。”

张洛没做声,便是默许了。

“薛顺的信中提到一个叫司月的,颇得江池云信任。”张洛摆手,婢女弯腰上前把香烛收走了。

林修手上极轻微一顿,而后笑道:“行伍粗人和山村野夫之间能交下情义,也不奇怪。”

“可细查过了?”张洛问。

“都查过了,”盛德回话,“张洲去查的。这个司月从前是个打猎的,有点武功,又得了殿下青眼才点上来做官,他在这趟去榕州之前连松泉村都没出过,所以户部的记档上也没什么内容,只有个名字在上头。”

张洛听到张洲就来气,关于后头的就没怎么听进去。

他就张洲一个侄子。

张家这一脉子嗣微弱,张洛的正房夫人多年没有生养,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但是夫人性子高傲悍妒,不肯和妾室共事一夫,他早年倒是悄悄在外头养过一个妾,结果被夫人发现后,好一通闹腾,竟然穿着诰命服制一路吵到皇后娘娘跟前儿了。

他只得将那个妾室打发了,但夫人还是觉得不解气,直接给人插上草头发卖到青楼,让好好一个正经女子轮作妓子。

那之后,他便打住了纳妾的心思,一心想要从张洲那过继个儿子过来。

左右都是张家人。

但是张洲就有一个独子,也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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