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看着郝山丁:“埋伏?” “是啊,”郝山丁似乎觉得霁司月的反应不够强烈,继续道:“我们在这三年了,能不知道山风往哪吹,林瘴什么时候汇聚什么时候飘走,南蛮会出现在哪?我们早就知道了,就等着你们将军往里钻呢!” “那你们既然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为啥三年了还没赶走南蛮?”霁司月压着对江池云的担心问道。 郝山丁夹了颗花生米到嘴里:“还能为啥,有仗打的地方就有钱赚,把人都赶走了,我们靠什么赚钱。” 他又提到了赚钱,这让霁司月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怎么就我们越打越穷,烦死了。” 郝山丁见霁司月对江池云遭遇埋伏不闻不问,反而只关心钱财,似是终于放下戒备心,对她挥挥手,让她坐到他旁边来,小声说:“我们南军大营,单靠下头的盐井,就够全营的人吃几辈子了!” 霁司月佯装无知:“什么盐井,没看到过营里有井啊?” 郝山丁打了个味道十足的酒嗝,又是夹菜又是喝汤,仿佛犹豫要不要说,他看着霁司月迷茫无知的脸,嗤笑一声,然后又敲敲桌面,霁司月立刻识相地帮他把酒杯满上。 郝山丁这才悠然开口:“盐井一早就埋起来了,就在我们营帐底下,你当然看不到。” 霁司月恍然大悟:“回头在我帐下也挖一口!”她说着殷勤懵懂的话,逗郝山丁开心,让郝山丁喝下更多的酒。 “你当那是老鼠打洞呢,说挖就挖。”郝山丁笑他不懂。 霁司月却只关心能不能留在南军大营发财,她问道:“我们将军当真回不来了?可别诓我。” “你放心,包管有去无回!”郝山丁拍胸脯保证,而后又话锋一转问霁司月:“你知道南蛮首领叫啥吗?” “桑元。”霁司月答。 “肖总军家有个贵妾,知道叫啥吗?”郝山丁再问。 霁司月摇头,但一个猜想在她心中浮现。郝山丁低哑的声音传来,印证了她所想。 “桑花。” “啊?”她心底大骇,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做出八卦的神情,“听说南蛮人都貌丑无言,肖总军怎么下得去手啊!” “哈哈哈哈哈!”郝山丁被她一心只想着女人的样子逗笑了,笑完语气又转为轻蔑:“还不是为了要和南蛮搞好关系,不然他们整天来抢车马女人,不知足的东西。” 霁司月敏锐察觉到,南蛮人似乎和肖鼎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 她继续接着前头的话问道:“我之前还当他家有娇人美若天仙呢,没想到是个没滋没味的,那怎么肖总军还每天回家睡,还要赶路来军营,这多不方便。” “肖总军家里总不能只有桑花一个女人吧!”郝山丁满脸鄙夷:“你真是天生的穷鬼,没过过好日子还不会想吗?那肯定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啊。肖宅几乎月月都抬妾进门,这些年听说肖总军光孩子都二十多个呢!” “啊?”这回霁司月是真的震惊了。肖鼎每天回家,是在造孩子? 可他生得貌丑又性格孤僻,正经人家女人如何肯嫁给他做妾,估计多数都是强行掳来的。怪不得入城那天,路上都看不到什么年轻女子。守城将领不保护城民,反而倚仗武力欺男霸女,再用孩子拴住母亲,霁司月为这些可怜女子感到绝望,也不齿于肖鼎的恶劣行径。 郝山丁兴致正高,还在说着:“咱们肖总军长得磕碜,他就一门心思想找那种漂亮高大的媳妇,来给孩子改善改善。” 这些话他平日里和营里兄弟吹牛皮侃大山的时候也会瞎聊,但都在一个营里,说不定人家为了升官转头把自己卖了,不管什么话他都只说一半藏一半,此刻对着霁司月想到哪说到哪,他觉得十分畅快。 “但是不知咋了,那肖总军的孩子生出来,长得都活似他,三角眼,寡长刀削一样的脸面,不是一般的丑。”他这会儿吃好喝好了,剔着牙话闲,“肖总军家里现在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口了,就这还在一房一房往里抬呢,就为了生一个好看的儿子。” 霁司月咋舌,家中这么多人口,要住的房屋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她猜测肖宅可能在南郊一带。 如此想来,苏景恒和陈小九也最可能被藏在肖宅中,只是要在百来口人的房中精准的找到被刻意藏起的两个人,却是不易。 而且按照郝山丁所说,肖鼎和南蛮往来密切,这次出兵名头上是江池云带兵清缴南蛮,但实际竟是南蛮和肖鼎联手埋伏江池云! 她心中焦急,纠结如此多事该如何处理,郝山丁却酒饱饭足,开始拉着她往齐红院走去。 “哎呦,我有点肚子疼。”霁司月磨磨蹭蹭,想要从这脱身,她得赶紧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