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芥舟紧紧盯住顾清冬的眼睛。
一听这话，李皮蓬全身都拉响了警报——
糟了糟了，班长不会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吧？！！
我是谁？
面对顾芥舟的提问，顾清冬也懵了。
对啊，她究竟是谁呢？
连身体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这怎么回答？
“我是谁？”顾清冬轻点下巴，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顾芥舟的表情微妙了起来，“对于自己是谁，都没有判断吗？”
执拗的顾清冬绞尽脑汁思考着这个让她纠结不已的问题。
本来脑袋就迷糊，还要想问题，顾清冬更晕了。
李皮蓬一颗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生怕顾清冬多出一个不该多说的字。
“你，你觉得……我是谁？”抓耳挠腮想不出来答案来的顾清冬没办法，只好把问题推了回去。
这话一说出口，顾清冬很自觉地接过了递来的酒杯。
找不到正确答案，酒后无比真挚的顾清冬最终烂醉如泥，头都抬不起来了。
李皮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多亏班长内心正直诚实，这才保住了他们俩的裤衩子。
奇怪的是，顾芥舟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清冬的脸，好像在想什么。
李皮蓬心里暗自感慨这男人还真是不死心，现在就算把班长大人的嘴巴掰开，也吐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延诸，去取一盆热水来帮皇妹擦擦脸。”
李皮蓬猫躯一震，暗道不好，用力挣扎起来，想从护卫手中逃脱，阻止顾芥舟的行为。
没想到远处那男人好像料到了什么似的，早就在等着看他的表现了，李皮蓬一惊——
糟糕，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眼看着热毛巾离顾清冬的脸越来越近，李皮蓬简直想高声尖叫，挣扎得更厉害了些。
这狗男人见他如此，竟然恶劣地嘱咐道：
“多擦两遍。”
浮于表面的那层淡妆被轻易擦去，底下便是看起来清汤寡水的脸蛋。
延诸以为擦完了，便停下了手。
“继续往下擦。”
延诸只好继续工作。
真是越擦越心惊，怪不得那日□□下五公主脸上脂粉脱落得明显，当初只当是小姑娘家粉涂厚了点，没想到竟画了两层。
厚厚的脂粉一块一块从顾清冬脸上脱落，尚且还有点意识的顾清冬被水糊了眼，断断续续地抗议道：“不，不舒服……你们，你们在，在……干什么？”随后便开始小幅度地挣扎了起来。
“主子，这……”延诸有些为难。
“你继续，我来控制她。”
迷迷糊糊间，顾清冬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只大手钳制住，还没来得及对着那只罪恶的手咬上一口，就被另一只手按在了宽大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怀抱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顾清冬忍不住往里蹭了蹭——
“别闹，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