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舞台之后,淘汰掉五位选手,留下的就剩二十一位。
导演组公布二公粗略赛制,自选组队形成三人团,十天之后录制现场再现场决定出场顺序。
姜颂和嗨薄“大难不死”,两人对视一眼,自动结成了联盟。
小树莓眼里包着两筐眼泪,跑来弱弱地问他们:“我能和你们一队吗?”
嗨薄仗义道:“必须的!”
于是,三人正式组成“帐篷难民营战队”。
一公录制结束打板,选手回园区住处休整。
晚点的时候,根据一公的观众喜爱度排名重新调整住处。
姜颂的票数在所有选手中排名中间,按规定可以调去酒店式民宿。嗨薄也升级到单间。
好歹都有房有瓦了,不至于幕天席地。
但遗憾的是,小树莓的观众喜爱度全员倒数第二,她还是逃不过露营的命运。
姜颂问工作人员,“能让小树莓和我一起搬去房间里住吗?”
工作人员面色为难,“按规定不能。”
小树莓抽抽搭搭,姜颂想了想,又问:“那我可以放弃入住房间,选择住帐篷吗?”
“可以和本来要调到帐篷的选手商量。”工作人员说。
嗨薄掀开帘子从自己的漏风帐篷出来,“哇去,小辣,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姜颂说:“你搬你的,我是女生,留在这里,和小树莓相互有个照应。”
“怎么事儿?用你的高风亮节,凸显我不顾队友死活?你好歹毒的心肠。”
姜颂小声:“……你内心戏真多。”
“反正不能让你得逞。”嗨薄干脆也不搬了。
那两个本来要搬来当难民的选手,听说姜颂和嗨薄自愿留在营地,把房间让给他们,哪有不答应的。
小树莓过意不去,一会儿跑嗨薄帐篷嘘寒问暖,一会儿又来关心姜颂。
嗨薄困得不行,故意吓她,“我睡觉不穿衣服!”
小树莓惊叫一声,捂着脸跑来姜颂这边,“姐姐,我不会长针眼吧?”
“应该不会。”
姜颂敷过药,帐篷里一股活血化瘀的膏药味。
她换了棉质的长袖衣裤,身上盖一床薄被,躺在气垫床上,头发散开在枕头上,脸上的妆没卸,左边下颌处还有表演时留下的紫色颜料。
她太累了,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小树莓蹲在气垫床边,这会儿倒是收起了哭包体质,笑着跟姜颂说:“姐姐,你真好看,唱歌也好听。”
姜颂闭着眼睛笑了,“还有呢?”
“还有……”小树莓估计没料到姜颂会这么“厚脸皮”,追着让人夸,卡了一下壳。
姜颂不逗她了,柔声说:“我好困,要睡一会。”
小树莓说:“晚上有聚餐,导师也参加,节目组安排的。”
姜颂声音渐弱,“我请假了。”
“哦,好吧。”小树莓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拉好帐篷拉链。
姜颂似有所感,抬手取下助听器,压在枕头底下。
没一会,呼吸平缓,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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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安排的聚餐,在公区二楼。
五点的时候,选手们相继结伴入场。知道有镜头跟拍,导师也会参加,因此大家都精心打扮。
服装虽不似演出服那般华丽,却也在维持个人风格的基础上尽量出彩。
五点二十的时候,所有选手就位,在欢呼声中,五位导师姗姗来迟。
林也走在最后,他穿黑色宽松短袖,同色牛仔裤,腰上一条银色工装皮带。本就身高腿长,衣服下摆再松松束进裤腰里,比例更堪比男模。
他像是才刚沐浴过,金色头发吹得半干,没刻意用发蜡做造型,看样子像是用手指随便抓了抓,便出门了。
五位导师,三张圆桌,势必要分开坐。
他唇边似有若无带一点镜头前必要的弧度,没管三桌人都如何争夺让他过去就坐,视线平直地扫过全场,微微一顿。
林也偏头,镜头外的果果赶忙小碎步上前,她捂着嘴问:“怎么了,老板?”
林也背对镜头,唇边的弧度已然消逝,他淡声说:“确定只是挫伤?”
果果一愣,反应过来他这句话里的主语是姜颂。
“医生是这么说的……姜小姐没来吗?”果果忙掏出手机,“我在微信上问一下她。”
林也垂眸,看了眼果果的手机屏幕,听见后面有人在喊“也哥”,他转过身。
前面几位导师都已经坐下,剩下最后一个空位,他走过去。
节目组安排的聚餐,必然少不了游戏环节。
吃饭只是幌子,为综艺增添吸睛素材才是目的。
三张圆桌,自动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