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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会如此不留余地,玉莹也愣住。

她手指离戚凤箫面纱只差分毫,戚凤箫骇然抬手去挡,却挡了个空。

她愕然侧眸,只见身侧两步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宋玉聪着锦衣戴玉冠,长身而立,隔着衣袖攥着潘凌霜小臂,毫不怜惜地将人拉开,语气沉凝:“表妹闹得过了,侯府庙小,恐怕容不下你。”

言罢,不顾潘凌霜瞬间煞白的脸色,冲下人吩咐:“送表小姐出府,大哥眼睛医好之前,不必再来侯府。”

后头这一句,自然是对潘凌霜说的。

今日侯府宴客,名为赏花,实则是为恭贺宋玉聪中解元,大家心知肚明。

北直隶的解元,明年春闱,不说头甲,中个二甲进士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些家中有女儿的人家,也想借机相看。

见宋玉聪一表人才,处事颇有魄力,便有几位小姐垂下眼睫,红了脸。

大人们是人精,想得更深些。世子双目失明,半年未见好转,恐怕治不好了,一二十年内,侯府荣光还得靠着宋玉聪支撑。

他并未志得意满,而是与失明的兄长一条心,实乃家宅安宁,福缘深厚之相。

这样的人家,谁家女儿嫁进来,都会被护得好好的,哪个不愿嫁?

不多时,便有好几位夫人围着宋玉莹的母亲白氏叙话,套口风。

众人在外头便信了戚凤箫,待看见她亲昵地走到伯夫人身边,伯夫人拉住她的手,母女俩眼圈都是红的,更是信了十成十。

有惊无险躲过,戚凤箫狠狠松了口气。

不知宋玉光与四皇子议的什么要事,摆宴时也不见人,侯夫人张罗着给他们送去一张席面,挑的蟹个大肥美,皆是戚凤箫亲手所挑。

侯夫人与伯夫人同席,含笑望着戚凤箫,赞不绝口。

伯夫人面上堆笑应着,笑容却有些僵硬,心疼地在滴血。

多好的亲事,她的傻凤笙偏偏跟人跑了,把天大的福气都给了那贱人生的小蹄子去享。

瞎子怎么了,也没说不能治好,即便治不好,只要生下儿子,把住侯府中馈,整个忠勇侯府都是她们的。

凤笙啊,成日里学些琴棋书画,只知道风花雪月,看不起柴米油盐,脑子都学傻了。

伯夫人再心痛,也只能忍着,还得在旁人夸赞戚凤箫蕙质兰心的时候,说几句谦虚的话。

应酬一日,等回到广安伯府,她气得摔了屋里的杯盏花瓶,心痛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直到送走四皇子,宋玉光才得空问起戚凤箫,长风细细禀报,将戚凤箫身份险些被人揭穿的事也说了。

宋玉光立在鉴湖侧,等着戚凤箫过来,一道回岁寒居。

听见这话,登时眼皮直跳:“怎的不早些禀报?”

“属下准备找公子时,便听说事情已被二公子解决,便没再打扰公子。”长风明白宋玉光的打算,连忙躬身抱拳,“属下知罪,请公子责罚。”

宋玉光没搭话,面朝湖面,默然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湖风寒凉,迎面吹来,整张脸似要被冻成冰雕。

良久,宋玉光神情淡漠吩咐:“找个机会,将广安伯府的人引去丽城。”

他手里握着一份董家的纳妾文书,不怕伯府将人找到。

“公子?”长风讶然。

“之后静观其变,随时禀报。”宋玉光淡淡道。

长风立时明白公子要做什么,应了声是。

暖阳被重重流云遮住,天色变得阴沉,被风吹皱的湖面倒映着天上变幻的云,长风晓得,要变天了。

送走宾客,辞别侯夫人,戚凤箫本想去向宋玉聪道声谢,却听玉莹说,他院里来了几位国子监的同窗,正在会客,只得作罢。

转而去丹枫苑,下人却说世子早就回岁寒居了。

越靠近湖边,风越冷,戚凤箫冲冰凉的手哈了哈热气,恼得跺了跺脚。

还说喜欢她,遇到事记得随时让人去向他求助,今日她自己扛下,没去打扰他,他却连等她一会子都不记得,自己先回去了!

明知他不想见外人,今日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替她解围一次,已是难得,可戚凤箫仍忍不住生他气。

鼻尖冻得发红,戚凤箫吸吸鼻子,拿绣鞋踢了一下路边碎石。

今日听到多少赞许,可她脑子依然清醒,以他们的身份,他若不要她,她便是想追着他跑,也抓不到他一片衣角。

正暗自神伤,忽而听翠浓道:“少夫人,你瞧那湖边站着的是不是世子爷?”

闻言,戚凤箫陡然顿住脚步,抬眸望去,她认得那件玄色披风。

看清那人,她目中淡淡愁绪登时消散,转为错愕,以及她自己也未察觉的浅浅欢喜。

“世子。”戚凤箫轻唤,捉裙大步朝他走去。

越靠近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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