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姐姐也关心时政啊。”
见陈默看得认真,泳池小哥连忙附和。
“你觉得,”陈默移回视线,问,“他怎么样?”
对方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再次看向电视确认:“你是说市长大叔吗?小姐姐你不会是喜欢那种年长的类型吧......”
陈默:“右下角。”
“哦哦,原来是手语小哥,他长得好端正啊,感觉挺帅的呢,不过这种问题我大概也回答不上来,毕竟我也是男人啊......”
泳池小哥一脸委屈地叨叨着。
“帅?”陈默又朝电视里瞥了眼,皱着鼻子无情嘲讽,“你瞎了吧。”
泳池小哥这时已经茫然:“所以小姐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陈默收回视线,心底有说不上来的情绪正在凶猛地朝外翻涌,她必须加以制止了。于是她起身说:“吃饱了,送我回房间。”
很想赶紧忘掉什么,又有些抗拒,甚至不甘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
当电梯的门关上,泳池小哥就迫不及待握住了她的手。
他轻轻一拽,便把陈默带到了身前,低头热切地看着她:“你是吃饱了,可我还没呢。”
这,有点油得发闷了。
陈默清清嗓子,试图掰开他的手,不料对方却握得更紧了。
叹气间,电梯幸好已经升到顶层。陈默微微一笑,朝对方摆出一副抱歉的表情:“就送到这儿吧。”
泳池小哥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你不是没吃饱吗?”陈默笑笑,“赶紧下楼去餐厅再吃点吧。”
对方瞪圆眼睛,一副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憋屈表情。
“回去吧。”
她说完,甩开他的手朝走廊深处走去。
不料对方不依不饶,撒腿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陈默的胳膊:“可我还是想和小姐姐待在一起,就算有点饿了,和你在一起也就没那么饿了......”
他的姿态摆得极低,可见是真的非常迫不及待了。
就挺没劲的。
她昨晚拒绝那个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像他一样拽住她,为什么不会急切地挽留她?他到底在高傲什么?
正走神,陈默发现自己竟被一个拥抱拢进了对方怀里。
“小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啊......”
耳畔的声音仿佛带着气泡的沙沙声,非常勾人。
“那是饭菜的味道。”
“我不管......我就是很喜欢......”对方加深了拥抱。
可恶,如果现在抱着她的人是那个人就好了。她一定会伸手回抱他,扔掉他的西装,扯开他的领带,把手探进他的衬衫,用力吻住他的。
陈默震惊于此时此刻自己的脑袋里还是那个影子。
可恶。
她感觉就要溺死,终于伸手推开了对方。
***
夜深了,陈默独自窝在沙发里翻看冬宝寺的资料。
资料是那天高歌来酒店时帮她整理出来的,不得不说,经他一弄,确实清晰明了,没那么令人头大,也勉强能看进去了。
看资料时陈默非常平静,就连正翻到十年前冬宝寺怪谈的那几页,看到“古寺僧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样骇人听闻的语句,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波澜。
可她很清楚,今晚几乎就要失控。
她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却又反常地拒绝了另一个近在咫尺可以获取安慰的人,最终她咬紧牙伸手推开对方,毫不客气地把那泳池小哥拒之门外,然后沉迷工作让自己清醒。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她这里,高歌好像没有代餐。
完了。陈默,你要陷进去了,不洒脱了。
她埋下头,强迫自己继续阅读资料页上的内容:事实上,冬宝寺的废弃并不是坊间传闻的那样,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表示,管理和资金等问题都是冬宝寺停止开放的原因。后续《冬城日报》的记者采访到当年在寺中就职的僧人李某,僧人集体消失之谜也真相大白:由于寺中僧人提前预知了冬城百年难遇的“灾年”,为了“避灾”,他们才集体离开冬宝寺,迁回祖籍生活。
真是无聊透顶的标题党,陈默在心里吐槽。
可是“灾年”二字却深深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低头继续翻找,资料显示,冬宝寺最后一次关闭是在十年前的一月份,所以那个时候僧人应该已经全部撤走,继续推测,僧人们所预知的“灾年”,应该就是十年前。
这倒不假,那个夏天旱了又涝,还接连发生了多起意外事故,完全配得上“灾年”一说。
难以避免,一道道鬼影又开始在陈默脑中隐隐作祟,见她无动于衷,变本加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