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住处(2 / 3)

在她跟前半蹲下,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扬起脸看着她。

他紧紧捏着她的手,仿佛在说:有我在,不可能让你去做那种事。

在无声的眼神交流中,陈默点点头:“是啊,正因为你的拼命阻止,后来我才听到了他们谈论那起案子,也有了后面的计划和脱身的机会。”

因为是你告诉我的,以暴制暴没有用。他表情认真地比划着说明。

是么,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想着,平静而入神地望着他的脸,突然笑了,“你让我变得稍稍有点幸运了。”

他抬了抬眉,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她看见了他弯起的嘴角,似乎正在低头轻笑。

“余晓峰,表面是余声的助理,但背后的能量不得而知,应该是个狠人。”

陈默想起被他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头发从车里拖下去的场面,除了咬牙切齿之外,依旧是心有余悸。

高歌收起笑,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不光是谋杀我未遂的那件事,他今晚还轻描淡写地谋杀了另一个虚构出来的人。”陈默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搜寻记忆,突然想起了什么,“而且,他可能还和十年前的一起凶杀案有关。”

说起这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陈默早有怀疑,白天村民向余晓峰所报告的,那个在村里四下打听的年轻男子,可能就是高歌。

高歌的眼神果然怔住,他抬手问:是十年前张天明家的灭门案吗?

那个名字让陈默的脸瞬间冷下去:“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听说,灭门案凶手的家人就住在今天办寿宴的那个村子里。

“你听说?”陈默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他。

她询问的目光让高歌有点不自在:我白天去那,是为了调查当年的案子,只是后来半路碰到了我妈,家里的车在乡道上爆胎,我才开车带她去赴宴。

陈默依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调查那个案子?”

高歌没有回答。

“那我换个问法,你查到什么程度了?”

有了进一步的推测。他如实比划。

“什么推测?”

高歌想了想,不动声色地迅速打出手势,这次是简短的几个词语:冬宝寺,闹鬼,搬迁,地产开发。

***

给陈默处理好伤口之后,高歌离开了她的住处。他说明天上午还要出城兼职上课,得赶紧回家睡觉了。

三个多月一晃而过,现在的高歌和冬天重逢时好像有了点改变。与她相处,他少了些局促,多了几分坚定。

而陈默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故意挑逗撩拨他。

在刀尖上伪装的难捱时日终于收场,需要她慢慢消化的信息实在太多,她也想独自待着。而且,高歌离开前留下的那几个词,让她仿佛在混乱不清的线索海洋里看到了一个关于真相的模糊轮廓。

她翻出先前高歌帮着整理出的资料,找到了那一小沓关于古寺民间传闻的内容。资料页的最上面还贴着高歌当时做了标注的便签。

陈默扯下那枚巴掌大的便签纸,拿到眼前看了看,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微笑。

把便签纸翻到背面,她在空白处写下“冬宝寺”三个字。

有针对性地翻看了几份资料,又在网上查询到张家灭门案的新闻报道,陈默理出一条脉络,便在“冬宝寺”旁边写下了“闹鬼”和“张家”两个词。

十年前的冬天,冬宝寺的僧人因提前预知了灾年,纷纷回乡避灾,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古寺便传出了“古寺吃人”“女鬼出没”的怪谈。传闻在坊间几经添油加醋,让周围农户闻之色变,陆续举家搬离,其中就有搬进城中村的张天明一家。直到半年后,张家深夜遭遇歹徒上门,全家遇害。

这么看来,可以说张家是因为忌惮闹鬼传闻搬的家,才导致了后来的灭门惨案。

于是她在“张家”和“闹鬼”两词之间连上一条线,又从“闹鬼”上画出了另一条线,箭头拉回至“冬宝寺”,并在它的另一侧写下了“搬迁”一词,闹鬼的传闻直接导致了冬宝寺附近大量农户的搬迁。

此时,一旁的手机屏幕正亮着,里面是她刚打开的一条旧日地产新闻——“探索旅游度假地产发展趋势,共建冬桂山板块的美好未来”。

这篇报道发表于十一年前,与冬宝寺闹鬼传闻相距不到一年的时间。采访对象正是桓荣地产的董事长,余声的父亲。

新闻底下依旧展示着当年还未实现网络实名时代的匿名评论。有人说“沙发”,有人说“支持”,有人唱着反调,说“那地儿太偏,没啥搞头”,还有人说“冬桂山底下光是农田就有百亩,农民三四百户,加上那座谁也动不了的冬宝寺,这做梦一样的规划大家听听就行,吹牛谁不会啊”。

于是陈默在“搬迁”旁又写下了“征收”和“开发”两个词,然后在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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