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今天要是这么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沈最轻笑一声,那笑声打着旋钻进姜越知的耳朵里,在她心脏上狠狠刺了一把。 他也不着急走,转身靠在门旁的石狮子上,抬起一条腿抵在台子上支撑身体,招招手让还等在一旁等他们进门再去停车周叔先走。 “姜越知,你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 他唇形略薄,靠站在那里的姿态慵懒随意。 “哎,你摸着良心说,咱俩从见面到现在,我除了说话吓唬你,是不是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姜越知看着他,心跳一点点缓慢、幽沉下来。 他衬衣的领口随着动作随意的向一侧扯开,露出稍显凌厉的锁骨,笑意不达眼底,明显耐心到了临界点,气息中多出了几分羁狂。 他能给的好脾气,到此为止了。 姜越知见好就收,抬腿就往里走,步伐迅速像是有火在烧,上台阶的时候左脚还被右脚绊了一下,踉跄了两步还没等站稳就已经到了门边。 沈最乐了。 晃悠着跟上去。 厚重的门板陷入漆黑的夜幕中,肃杀诡谲,中间一只大号的多功能智能锁闪着幽幽的蓝光。 沈最面部识别后,大门缓缓的打开,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微声响,里面有更为明亮的灯光透出来,在夜色中尤为刺眼。 姜越知后退一步,错身跟到沈最身后。 她来之前就已经被告知是他日常自己的住的地方,并不是沈家主宅,所有她想过会豪华宽敞,却没想过会这么大。 大门打开,入目便一一片水面淋漓的景观湖,湖中心堆砌着假山凉亭,被一排排小串灯勾勒出轮廓。 沿着主路旁边,已经有几个穿着佣人套装的中年女人等在那里了,见沈最进门,都恭敬的半垂下头,等待着他的安排。 “这边是后门,步行进来最方便,等明天让周叔把你的信息录进去。”沈最边往前走边交代。 姜越知点了点头。 她发现,沈家的所有佣人都是十分训练有素的样子,对于沈最深夜带回家一个陌生女孩这件事,周遭的所有人居然没有一个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林姨。”沈最突然停住脚步,对着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阿姨叫道。 被叫林姨的人从人群中向外走了一步,抬起头,等待着他的吩咐。 “她叫姜越知,以后她就住在这,吩咐下去,从今天起她就是沈家的小姐,还有,她什么证明材料都没有,也没有行李,你尽快准备出她需要的东西。” 上位者做事的习惯在沈最的这几句话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一锤定音,说清楚了所有,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林姨点头应承下,没有多说一句。 两个人绕过假山,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坪。 草坪被修剪打理的很好,整齐干净,让人一看就有种心旷神怡的舒心。 穿过草坪,就从别墅后门进了客厅,沈最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那边走到头就是家里的正门,等明天你自己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姜越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默默记下他状似无意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里都将是她未来可以试探的底线。 再加上,到了一个陌生的坏境里,在这个地方,乃至这个世界,沈最都已然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这种情况很麻烦,却是她当下的底气。 至少他还没有厌恶自己,这里的人就都得敬着她。 进了客厅,沈最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仰头靠着沙发背,就闭上了眼睛。 佣人们给两个人摆上了茶点水果后就退出了主厅。 林姨临走前压低声音对姜越知说:“小姐,我去给你准备必要的生活用品,您先休息一会。”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姜越知看了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沈最,有些无聊的在客厅里东瞧瞧西看看。 很快,她被挂在正中的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无意识的向那边走过去。 上台子的时候碰到了旁边一只半人高的空花瓶,看着明显价值不菲的花瓶朝一边倒去,她本能的护住瓶身,给它当了人形缓冲垫。 “噗通”一声闷响,沈最睁开了眼睛,侧着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到姜越知像个穿反了壳子的龟仙人一样,四脚朝天的抱着个花瓶,仰躺在地板上。 她正左右试探着想起身,可是好像感觉往那边翻身都不安全,一时间摇摆不定,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