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凉了哦。”
她扔下第二句话,便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翻起了一本书翻看着,心思却不在书上,只暗暗盯着躺作一桩青木的连清极。
连清极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卧床多日,身上本就没几处的外伤都结了痂,好得七七八八,方才听到江玄度打水的声响,便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他瞧了江玄度一眼,又瞧了浴桶一眼,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姑娘不出去吗。”
江玄度翻书的动作一顿,才明白过来连清极在天人交战着什么,她突然又坏心起来,将翻开的书倒扣回桌面上,懒懒地支着头道:“你都是我的压寨夫人了,该瞧的不该瞧的,我什么没瞧过。
“如此见外,真是叫我伤心欲绝。”
水气蒸腾成天然的屏障,连清极一手搭在木桶边,只见女子眉间的朱砂痣红地惹眼。
认命一般地开始准备解开里衣,他却顿觉头痛,五感要与水汽一同蒸腾而去,忙扶住桶沿才将将站稳。
“公子竟要出去?”
耳边一道情惹的声音兀地凭空响起,像梦中一般。他抬眼看对面女子,却发现她并未开口说话。
竟真如梦中一般了。
他的心脏无由来地砰砰跳动,他按住它,防止着它变为一件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