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断(2 / 3)

维持成本,以及常年征战的军械损耗,暗自摇头:“他养不长。”

正自思量,一道雪青色的窈窕剪影步入了燕珩的视线。

江昭宁无声地朝男人施了一礼,颔首低眉地起身,恭谨道:“臣见过王爷。”

“此前......诸事不顺,耽搁了许久,没有及时前来拜见,望王爷见谅。”

燕珩沉默了一会儿,暂且放下过往疑点,放柔声音道:“无碍。”

江昭宁顺坡下驴,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似若打趣地说:“臣囊中羞涩,翻箱倒柜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株五百年的苍山灵芝,王爷伤口久难痊愈,只希望这东西能发挥些微薄之力。”

燕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将江昭宁近两月的漠然与忽视忘了个一干二净,之前的怀疑也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大祭司有心了,坐。”

江昭宁跪坐案侧,挽袖斟一杯清茶,娴雅的姿态一如往昔,令燕珩不禁恍神了一刹。

“子明也来了。”江昭宁抬起眼眸,朝男人歉意地笑笑,“但他心里难过,不愿意见人,看在慕伯父......王爷体谅体谅他吧。”

在乌孙战火纷飞之时,金勒也不太平。

柔宛的旧贵族以献礼的名义,给金颂台送了数位“纯洁”的少女,这在附属国之间十分常见,但坏就坏在,她们不是美丽妖娆的贡品,而是报复敌国的兵器。

侍卫们自然是搜过她们的身,薄如蝉翼的衣纱也没有可以藏匿利器的可能,然而,还有一种最极端的刺杀方法,叫做同归于尽。

心怀仇恨的贵族通过古法,让年幼的女奴们浸泡在秘制的毒液当中,血肉与毒液相融相交,成为比蛊蛇、火蟾更为凶恶的毒物。

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在绕梁不绝的靡靡之音中,女奴们的皮肤猛然迸裂开来,剧毒的、温暖的鲜血透过每一个裂口喷射出去。

被毒液直接喷溅到的辽臣悉数当场毙命,血雾弥散,悄无声息地冲入了周围人的鼻腔。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慕焱也实属是遭逢无妄之灾。

那一天,慕子明不得不随父亲进宫参加晚宴,见到诸如此类卖女献媚的场面,他打心底里感到不适,又无足够大的权利制止这种现象,只好找个借口溜出去,坐在湖边的假石上,望着摆尾戏水的红鲤鱼发呆。

直到父亲吸入血气,中毒昏迷的噩耗从天而降。

金颂台混乱一片,慕子明背着慕焱在宫道上狂奔,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他的侧脸滑落,他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被刺客追杀的时候也没有,他不要命似的,将身体里的每一分力气压榨殆尽。

他被王宫的守卫拦住了。

守卫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横刀阻拦,却不料这个年轻人发了疯一样往枪口上撞,平日温顺良善犹如绵羊的小公子,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只绝望又无助的小兽,用尽全力抢夺过侍卫的佩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道:“都给我让开!——”

裴无忌正巧当值,听闻动静疾步赶来,见到此般情景,默然片刻,道:“让他走。”

“裴统领,刺客还没有找到,上面尚未下达准确的指令,慕公子也没有出宫的令牌……”

裴无忌摆一摆手,肃声道:“那是他的父亲,是他必须要保护的家人。”

“若大王问罪下来,我一人担。”

宝岱王对这件事采取了回避的态度,最终无人受罚。但也许是因为慕焱的旧疾近年反复发作,也许是毒性发作得太快,人还是没了。

燕珩扶额长喟不已,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他产生了一种“辽月要完”的感觉。

江昭宁用余光观察着燕珩的反应,适时道:“臣打算和慕家母子一起,去南方的杜鹃花庄呆一段时间。”

燕珩陡然转目,“你......”

“臣不喜欢这里。”江昭宁放下青花瓷杯,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戚,“大王和泰王子因为......一向不待见臣,这几年,臣的友人死的死,散的散,也走得差不多了......”

燕珩默然失语。

江昭宁敛起神情中的倦意,莞尔拜道:“王爷知道的,臣一向怕冷,在秋天到来之前,请允许臣去暖和的地方躲一躲吧。”

燕珩涩声问:“来年的春天,你会回来吗?”

江昭宁只是笑笑,“再说吧。”

燕珩喉咙冲上一股血腥味,朱雀刀留下的见骨刀伤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犹如毒蛇撕咬一样钻心。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他想要与她的名字一同载入史册的人。

她聪明,通透,拥有许多许多令人着迷的品质,经历了这么多,燕珩早已把她放到相同高度的位置。

可是她就要走了。

燕珩有数不清的手段可以留住她,但直觉告诉他,就算暂时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她那颗不愿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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