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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巫山不是云(一)(2 / 3)

了他的情妇!你......”

江昭宁捏紧团扇的银柄,潸然泪下地泣道:“妹妹这些年在辽月,干的都是媚上欺下、挑拨离间的作死勾当!婊/子,祸水,贱/货,什么脏词烂字没被骂过?”

她似是在哭,又似是在笑,“好不容易保住的一条贱命,皇兄也要物尽其用到底吗?”

萧彻的心轰隆一震,苦涩的滋味从胸口翻涌而上。

她是他亲手娇宠惯养的牡丹花,被那个昏聩的老东西丢弃到荒无人烟的茫茫大漠,被那群该死的豺狼虎豹觊觎,玷污,争夺,但他却没有留住她的办法。

作为梁国的天子,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为了握住至高无上的权柄,萧彻不敢赌,也不能赌。

江昭宁咽下上涌的血气,一字一句道:“妹妹的心再狠、再毒,手沾了再多的血,却也无愧于皇兄,更无愧于大梁的百姓和社稷!”

国库空虚,江昭宁便把文帝给予长淮王的封赏、地产尽数捐出。

前年淮南水灾,洪水滔天,民死过半,浮尸不可计,本地的官员们各怀鬼胎,救济的银粮实际抵达的仅十之二三,灾民们饥寒交迫的濒死之际,吃的是长淮王府的粥米;军队缺铁缺粮,江昭宁在敌国的王都卜天问地,才将扬州铁矿的地图给萧彻寄了回去,边关将士身上穿着的铁甲、手上拿着的刀剑,凝结着她的血与汗。

“皇兄,我是江家的遗孤,卫氏的子孙!妹妹对梁国的爱,绝对不比您少一分一毫!”

“可......”

江昭宁倏忽断了话,两人都明白她的未尽之语:流血卖命以外,无论主动与否、自愿与否,她未尝没有出卖过色相?

名门望族不齿至极的,以色侍人。

“皇兄,你连一份干净体面的爱情,都不愿意留给我。”女人攥紧手心的海棠花瓣,极轻地说。

萧彻默然。

江昭宁望一眼流云变幻的天空,失望感和无力感难以压制地涌了上来。

她如今才发现,原来在亲密的故人面前,她根本没有自己期望中的那般豁达淡然,甚至连最后一层遮羞的衣裳也被扯了去。

“是我太软弱了。”江昭宁木然地想。

云烟似的过往在脑海中浮现,她又想起了她的朋友,那个眼睛乌黑又明亮,清清白白地死在大漠的圣殿里的女孩。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江昭宁忍不住咳嗽起来,她鲜少有如是失控的时候,只能抬起宽大的衣袖,欲图遮掩住泪迹斑驳的脸庞。

萧彻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张了张嘴,呕哑道:“宁儿,别哭了......”

正值冷僵之际,羽林卫的士兵小跑前来通报,原是铁浮屠少将执意要前来“拜见”梁主,众人阻拦无果,只得匆忙前来通报。

话刚落地不久,哈扎勒已然推开挡路的侍从,箭步走入了楼阁。

在进入木阁的一刹,哈扎勒一眼便锁定了目标。

她的容颜比哈扎勒想象中更为美丽,宛有朝霞初升之明艳、花凝晓露之清丽,气质我见犹怜。拥有过此般倾国殊色,谁还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更不必说少年相伴、危难不弃的情分......

于是径直来到朱裙女人的身前,乌亮的军靴一并,扑通一声单膝跪下,抱拳施礼道:“末将哈扎勒,见过郡主殿下。”

江昭宁眼尾还泛着水红,强自咽下声音中的哭腔,打量跟前的小将军几眼,平静开口:“是个年轻的生面孔,他新收的吧?”

哈扎勒唯恐冒犯,不敢直视女人的面容,垂首恭敬道:“郡主殿下明鉴,末将是殿下在前岁春猎中选拔出的战士。”

江昭宁向旁一瞟,朝全身覆甲的少年温和地笑笑,“依我看,小将军和南翎王殿下倒像是亲兄弟,骨子里谁都不服,桀骜得很。”

萧彻的贴身亲卫向天翻个大白眼:那可不!昨天夜闯城门关卡,今天直接忽视他们的皇帝陛下,从没见过这么没礼数的!

哈扎勒这才反应过来,他心里只认贺景恒一个君主,但既然未来的君后发了话,只好转过脑袋,敷衍地向萧彻打个招呼:“见过陛下。”

萧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淡笑着微一颔首,“昭宁,你和少将军单独聊一聊吧。”说罢,起身朝外走去。

夏末秋初,深绿色的浓荫笼罩下,慕子明屈膝而坐,怀里窝着一只圆滚滚的花色狸猫,岁月静好,一人一“猪”相处得极为和谐。

江昭宁把身世告诉慕子明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很惊讶,反而觉得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可是完了,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慕子明正独自哀愁,一颗石子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后脑勺。

“可恶!”霍凌迈着豪迈不羁的步伐,嘴里骂骂咧咧:“没礼貌的臭小子,和他主子一个样!都是讨人嫌爱咬人的狗玩意!”

如果是以前的慕子明,会立马跳起来把石子扔回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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