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好友里二傻子居多,和他们相处起来毫无压力,人还很逗。
“话说早了。”贺景恒表情十分无奈,“小磊,回去多读点书,别学你的两个哥哥,少和那群不成器的纨绔鬼混。”
见他唯唯诺诺,转移了话题,笑问:“清隽表哥多久能来?我惦记着他的一身功夫,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值得一提的是,贺清隽非贺延之子,而是云理王早逝嫡子的遗腹子。
其母尚在孕中之时,曾梦天神玄女同乘五彩祥云而来,在云中鼓吹,麒麟吐玉,凤鸟自舞,一赤子于光明中降落,是为祥瑞。兼是正统的嫡孙,一诞生便是万众瞩目,被云理王像个金鸽蛋一样捧在手心里,望着襁褓中粉白可爱的婴儿,大家伙儿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事情从试晬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小清隽既不要珠贝金银,对印章绶带亦无兴趣,啪叽啪叽,踩着新绣的锦鞋来到矮桌前,左手抓起了道教经书,右手捏住了寒铁打造的小剑。
——哦豁。
等到了八//九岁,贺清隽已有了超凡脱俗的神韵,一招一式,宛有冰雪般的清冷之姿。一旦研悟起道法,时常整日闭门不出,王庭中人皆不敢扰之。
又过了几年的某一天,白裳银冠的小少年独自收拾好包袱,背上长剑,向云理王道别:“爷爷,我要去往苍山极巅,修行练剑。”
经过长时间的搓磨,云理王逐渐变得淡定,“你啥时候下来?”
“大道无垠,不问归期。”
“那王位怎么办?”
贺清隽低头看向扯着衣袂不放的熊崽子挂件,“景恒乃是帝王之才。”
云理王抱起小景恒,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意图让他放手,“恒儿是辽月的小王爷。”
贺清隽言简意赅:“反正挨着的,你让他顺便一起管了。”
这一走便是十多年。
回到现在,贺延朝青年道:“总得有个管事的,父君想亲自参加你的大婚,清隽只能先留在云理,过段时日再来贺你。”
贺景恒微一颔首:“好的。”女人的侧颜映入余光,想了想,忽道:“宁儿,你说不定与我清隽表哥谈得来。”
江昭宁讶道:“为何?”
贺景恒玩笑道:你们都给我一种随时要飞升的印象。”
江昭宁垂下眸,似是极淡地笑了一下,“殿下的错觉罢了。”
她被许多绳子牵着,飞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