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那还不如送他一条镶金边的内.裤呢。
好歹够特别。
唉…送礼真是个技术活。
司小妖精叹着气想,还是年轻时候好,几百块钱的一本书就能把他哄乐呵呵的。
他还得回赠她一条金手链。
诶?
话说她那条手链好久没戴了啊。
金子可永远不过时。
司黎迅速转身,重回“金灿灿”的衣帽间,跪地翻找她压箱底的那几颗小金珠。
*
年后开工第一天,胡珍本着新年新气象的主旨,集合各部门开了一场会,部署新任务和新计划。
司黎作为吉祥物与会,时不时高深莫测地点下头,以示支持。
会后,大伙散开,胡珍盯着她腕间红绳看了两眼,“大师开过光的?”
司黎没理会她言语里流露出的讽刺,举起手还跟她炫耀,“好看吗?”
几粒寒酸的金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胡珍锐评:“卖家但凡收你工费,你都可以跟法务部说一声,告他诈骗。”
“切。”没品位。
司黎白了她一眼。要是她说这是江总送她的,估计都能把她下巴惊掉。
不过,她才懒得说呢。
司小妖精举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腕,对着阳光爱不释手地欣赏这几颗小金珠。
还是黄金好啊,踏入三十岁后,她终于懂了他当年的心思,这朴实无华的金色真是让人安心。
*
某日夜晚,司黎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担心地看着被男人攥在手心里的,她自己的脚。
他连衣服都还没换,仅衬衫扣子解开一颗,正低头专心地帮她涂指甲。
司黎生怕他手一抖把红色甲油蹭到衣服上。那衣服就废了。
不过她是多虑了,江大总裁手上动作很稳,涂得均匀又平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做这个的。
司黎歪着脑袋看他,其实她拿这些东西出来,是想卸掉脚上的甲油,刚卸完,正赶上这男人回来,自告奋勇地要帮她。
她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就让他涂吧。她再找时间卸。
他一个男人喜欢这些,总也不能往自己指甲上涂啊。那这点小癖好,她还能不满足他嘛。
司黎用另一只脚碰碰他的腿,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再回来...可能要中秋了。”这次够久的了,他真忍得住吗。
不忍又有什么办法。
江修暮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无奈又叹息,轻声说:“嗯,知道了。”
说完他又埋头继续帮她涂指甲,心里却在想,就算他有一千个不愿,又怎么能真不放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司黎走到今天,迈出去的每一步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她身上那么多的旧伤隐疾,关节和膝盖一到阴冷天就要作痛,小拇指到现在都没办法灵活弯曲。
就差这一个奖,她就能拿满了。让她止步于此,她怎么会甘心。
他也不舍得。比起忍受几个月的孤独,他更不想见她落下遗憾。
只是这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是为她设计的,司黎不在,江修暮也不想回来住。一个人住这里,太安静又太空旷,旷得像荒原。
半身倚着沙发,司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旁边虚假的壁炉火苗在跳跃,但这一刻的温暖却很真实。
她安静地看他涂完,再次问道:“江修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能给得起的。”
怎么还纠结这事啊。
江修暮哑然失笑,望向她,手掌摩挲她的脚背,“阿黎,我真得什么都不缺。”
他其实想要的很多,往近了说,想要她少安排工作,多陪陪他;往远了说,就更多了,他想要名分,想要戒指,还想跟她去趟民政局,把证扯了。
不过那些都是急不来的东西。她现在安安稳稳地坐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以前没见你这么较真过?最近怎么了?”他坐过去,揽着她肩膀问。
司黎顺势偎在他怀里,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觉得,三十岁,好歹是个整数,想重视一下。”
整数就要重视。江总若有所思地颔首,“那我们上次的十周年怎么回事?”
“咳咳。”司黎心虚地不敢抬头,摸摸鼻子,小声说,“那不是忙嘛。赶上了。”
说完,她自己都禁不住惭愧捂脸。
她就像一个对家庭敷衍不负责的丈夫,偶然一次良心发现,结果被“积怨已久”的妻子一句话问住了。
好在,她家“怨夫”还算大度,并没跟她多计较。
他是个实际的人,眼光放在长远处,“这部电影拍完,你的时间怎么安排的?”
提起电影,司小妖精更心虚了,她起身,伸出手指跟他保证,“我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