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撩雨 掠玉夺香(1 / 2)

元长阙近段时间来了栖鸾宫三次。

第一次,舒望兮直接将他拒之门外。元长阙站在紧闭的宫门前,脸色直如乌云遮罩,雷暴压顶。宫人们战栗躬身,等待迎接君王的爆怒。然而元长阙对着大门站了一会,终究一言不发,挥袖走了。

隔日,元长阙再来时,没使人通报,径直进来了。

彼时夜色方沉,舒望兮刚梳洗沐发毕,正坐在薰笼边,由宫女们服侍着,打理烘干一头如瀑长发。

见得澹如烬进来,宫女们诚惶诚恐地躬身行礼。澹如烬略举手朝门外一示意,宫女们便如流水般退下了。

惟有站在舒望兮身后名唤清歌的宫女,意态略有些踌躇。

日前内庭选了一批宫人供栖鸾宫调用,舒望兮从中指了几人,作为近身服侍,其中便有这清歌。万没想这短短时间,她对舒望兮竟已有了几分忠心的样子。

舒望兮道:“下去吧。”

清歌躬身去了。

寝殿内只剩下了元长阙和舒望兮。

舒望兮站起身来。想来她是预着无事歇息,只穿了一身宽松的素白丝缎中衣,看似宽松,偏质料柔软顺滑,行止起来,便如水流般贴伏在身上,勾勒出款款风情。

她鸦青长发未干,流瀑般披垂身后,衬得她眉目温婉。发丝蓬松,有暗香袭来。

这闻着像是一种花的香气,像某个炎热夏夜里,雨后蔷薇的气息。这蔷薇仍然自顾自地清冷冷,可是暖热烘出了她藏不住的妩媚。那冷甜而柔魅,闷潮而诱惑的气息,像小钩子般,把元长阙的五感都勾醒了。

许多细节,被他看进眼里:有几缕发丝,贴在舒望兮的脖颈上,蜿蜒向下;她衣服被打湿了一小块,半透紧贴玉色肌肤上;想是因为刚刚浴毕,她脸色潮红,嘴唇润泽,似方才被人狠狠吻过。

元长阙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喉间发渴,胸中发热。

舒望兮起身披上件月白外袍,自顾自行至香案后坐下,打开案上香盒,拿出香勺等物,开始摆弄调香,自始至终没看元长阙一眼,直将他视若无物。

元长阙在原地停了一会,才慢吞吞踱过去,盘膝坐在香案前,正对着舒望兮。

清歌进来,为元长阙奉上茶,又垂首退了出去。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何况这美人,本是国色天香?

元长阙眼中,只见这美人在烛光里低眉敛首,一轮玉颜便如明月,莹莹生辉。纤纤玉指动作间舒缓有度,起舞般暗合韵律。

舒望兮将调好的香粉合成塔形,放至香架上点燃。

元长阙闻出来,她调的是一款佛前香,有净心宁气之用。

这冰凉凛冽的气味一出,便将空气里的甜昧冲散了。

两人相对坐着,都不说话。

香炉上烟气翻涌,抑不住流下来,一股白烟蛇般盘旋着,向元长阙扭来。

这香闻着冷淡,香雾却竟如此妖娆,在元长阙身前缠绵盘绕。

元长阙伸出手,按在舒望兮调弄香粉的手上。触手温凉,更显出他的手灼热发烫。

舒望兮的手顿了一顿,便缓而坚定地,从他手下抽了出去。

空气更静得压迫了。

片刻,元长阙的声音才响起:“舒望兮,你已是我的昭华夫人。”

他拿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放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元长阙拂袖去了,那茶杯在桌上迸开,四分五裂。

清歌率人进来收拾,神色里的担忧是藏也藏不住。

舒望兮垂眸,掩去自己眼里的愉悦。

元长阙这一走,便几日再没消息。

舒望兮倚坐在后园观鲤池边,群鱼在她手下翻滚,争夺她抛下的鱼食。那一头金锦鲤游得有些远,该把他唤回来了。

舒望兮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抛下,启齿对身边人道:“清歌,我想要一样东西。”

元长阙收到禀报,舒望兮使人出宫求买烟花。

舒望兮自入宫数日以来,还从未提出要什么,无论何等珍玉放到她面前,也始终是淡然无波模样。

今日她首次开口,要的却是烟花。

元长阙略一思索:“由她去吧。”

他也想看看,舒望兮想做什么。

晚间听得宫人来报,舒望兮于栖鸾宫燃放烟花,元长阙将急事理完,其余暂时搁下,向着栖鸾宫去了。

栖鸾宫中静寂无声,与他预想中华彩漫天、万星雨落的烟花燃放之景大有不同。

宫人都侍立在前殿,报知他舒望兮一人独在后园中。

元长阙朝后园去,绕过照壁,见得姹紫嫣红中,有一角明光璀璨。

原来是挂了无数灯笼,华光夜放花千树。

舒望兮一袭淡紫纱衣,流风回雪,玉立在这光转之中。

她手持一簇星

最新小说: 蚀骨心尖宠:总裁的替身娇妻 半欢半爱:千金步步惊婚 跃山海 汴京春深 被嫡姐逼做通房后 日常撩男神 惊!废材嫡女竟是绝品御兽师 荒年穿越成农家子,我有兑换商城 成为外卖骑手后,投喂流放世子暴富了 掳爱成婚:陆先生疼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