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开玩笑,“怎么回事?你们两口子一个两个的,都心不在焉啊。”
霖慈一愣,“尤主编也认识覃凤声?”
尤主编点头,“是啊,个衰仔好识赚钱的咯。事务所好红火,前两天不是刚在海外开了新律所?”
霖慈恍然大悟,原来他最近频繁往返英国是为了开律所的事。和她之前以为的“重操旧业”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如今明白心里只剩乏味。
都要离婚了,他到底在干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但霖慈没想到尤主编跟他竟然也算是朋友,一瞬间千头万绪。
尤主编先道,“不过你不要多想,你能过稿靠的是你自己的实力。我又不知道你是他老婆。还是他苦兮兮地偷偷打电话给我,叫我不要折磨你,我才知道。”
原来他在背后还做过这些。
霖慈下意识会心一笑,很难不觉得也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覃凤声可爱。
但多少还是会收到她和覃凤声关系的影响吧?霖慈无奈地思考片刻,还是将自己和覃凤声感情破裂协议离婚的事告诉了尤主编。
尤主编惊讶之余,也没说什么,只说如今是冲奖的关键时刻,还是静心准备手上的画稿。
霖慈点头,谈起以后的打算来——这段时间她实在精疲力竭,重压之下总觉得什么都不顺利。如今唯一支持她的就是赶紧将最终稿交出去。
之后......霖慈想,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尤主编也终于松口,“这两天努努力,稿件周四扫描给我,交了得了。”
霖慈哀嚎,“终于!”
她没有问尤主编自己获奖的几率,一是不想将自己的压力转移给她,另一方面是自己本就没有期待的基因。
所幸还有漫画。
周三凌晨,霖慈终于将稿子传到尤主编邮箱。她揉着酸胀到快没知觉的肩膀,呻|吟着偏过头去,阿尘也刚完稿,瘫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拿过手机,干干净净的锁屏界面,显示时间正是凌晨四点半。
大约是累过劲了,霖慈尽管肉|体疲惫可精神却十分兴奋,索性也不着急补觉,去厨房轻手轻脚给自己泡了杯热可可,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窝了下来。
窗外隐隐有青光乍现。
覃凤声就这样闯入她的脑海里——
他现在睡得好吗?
分开之后,有变得幸福一些吗?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进来——这是航空公司发来的确认短信,显示霖慈购买的机票将于三天后的下午三点,于G市机场起飞。
这趟航班的目的地在一座温暖的东南小海岛。
岛上并无出名的景色,甚至交通都不顺畅,但霖慈就看中两点——四季如春、人迹罕至。岛上常住人口不过几百人,游客几年难得一见。
很适合静心。
毕竟,她还得先回趟G市,照例看看卢老师。
却没想到,刚进病房,就看到了覃凤声的身影。
霖慈有些惊讶,她可是专门挑着覃凤声后一天来的呀,他怎么还没走。
自从卢老师生病之后,覃凤声无论身处何处,每月都会打飞的回去看它。而霖慈婚后也加入进来,覃凤声倒没有刻意要求过,但霖慈还是执意如此。
他们两人心有灵犀,都不想在卢老师面前表现出什么。四目相对时一霎那的错愕被霖慈挥散,霖慈挂起笑走进vip病房。
卢老师每况愈下,她曾偷偷跟霖慈说过希望只在家静养,不要再做无谓的救护。
“在身上插满管子,又疼又丑,我实在接受不了。”
晚期的卢老师人瘦如柴,靠在霖慈身上时隔得她心疼。全家人都知道卢老师的想法,可偏偏覃凤声不同意,哪怕退让采取保守治疗,可底线也是卢老师必须住在监护病房,他才能心安。
他骨子里暴力固执的一面终于暴露,随之暴露的还有无措。
卢老师也不再说什么。
卢老师见她来了十分惊喜,“霖慈?你怎么来了?凤声说你这周加班,我还说你就别忙了。我没什么事的。”
霖慈笑,“忙完也没事,一个人也无聊,想你们就来了。”
话音刚落,霖慈就看见坐在窗边的覃凤声,在卢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极其怀疑的冷笑。
霖慈赶紧转身给卢老师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