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冒着寒气的冰压在她的手上,冻得手又麻又刺痛。
“让你失望了?”宋天戈在她耳边挑逗,“怎么办?我对你还意犹未尽呢。”
白兔强装镇定道:“别以为我会怕你,有老师盯着,我看你敢不敢耍流氓。”
“是吗?那就走着看咯。”宋天戈裹着她的手,旋开了门把,“你好好瞧瞧我们跳的舞是什么样的。”
空荡的舞蹈教室里,阳光穿过两扇同等且并列的玻璃窗,反射在地面的两道光柱,平行相对,一道是冷调的蓝光,一道是温暖的橙光。
此时,舞蹈老师已在教室,共两位,一男一女。
相互介绍完后,老师们先行展示完整的舞蹈,让两位学生感受一下这首舞曲表达的感情。
相隔两道光影的两位舞者逐渐靠近,又远离。他们在欲而不得的情思中交织旋转。极尽拉扯的眼神,每一次对视都会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但始终无法你侬我侬。
搭肩搂腰是最疏远的动作,到了情感高潮部分,有不少贴身,甚至需要举高旋转的动作。
白兔仅仅是余光中有宋天戈,都全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一旁,宋天戈打了个哈欠,眼泛泪光。他不经意地向门口看去,抬头一看,墙上端有两扇小窗户。
其中一扇外面,只见窗边立着一台手机,外置摄像头对着教室内。忽然,一双手撑在窗台上,继而缓缓露出眨巴的眼睛,随即又收了回去。
宋天戈抱着手臂,嘴角勾起蔫儿坏的笑意。他转过身,一把搂住白兔的腰,圈入怀中,跟随音乐的节奏,在教室里兜兜转转。
“你干什么!”白兔惊慌失措,连忙避开对视,使劲挣脱开束缚。
宋天戈故意向镜头凑近,然后贴在白兔耳边说:“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是这舞让我这么做的。你不是学习好吗?应该知道预习的重要性吧,我可是在预热感情,这样才能正确演绎这首舞曲,不是吗?”
音乐结束后,老师们见两位学生关系似乎很亲密,忍不住拍手叫好,表示对这次的校庆表演十分有信心。
白兔眉头皱起,一边腹诽不已,一边事无巨细地拍掉身上,只有她能看见的脏东西。
平日里,午休时间一晃就过,今天直到把白兔熬成干尸了,才响起结束铃声。
她赶忙离开教室,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年曈挨着门口,坐在椅子上看书,手举着开了手电的手机。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找地方学习去了吗?”白兔又惊又喜。
年曈起身,耸了耸肩:“在舞蹈教室门口学习,有问题吗?”
这时,宋天戈从教室出来,目光从年曈身上擦过,而后搂着白兔的肩膀说:“今天感觉不错,合作愉快。不过跳这种舞吧,我们还得更亲密一点。”
年曈立即熄灭手电,借着从教室射出的光线,用指尖拈起宋天戈的衣袖,将其胳膊扔下。
他控制眼皮跳动,漫不经心道:“你要是皮痒了,就跟我说,我的服务可是包终生售后的。”
“你也在啊,我没看见。”宋天戈理了下衣袖,“我就先走了,待会儿操场集训见咯。对了,提醒你一下,今天教练请假,所以,作为队长的我今天就是临时教练,下训时间由我决定,可能会很晚哦。”
他挑衅地看了年曈一眼,似乎话中有话。
走廊上已不见其身影时,他扬起高调的声音又绕着楼道盘旋而上,荡到了走廊:“今晚会不会有什么好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