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
明明,他真切地为了儿子好,希望他在中明一切顺遂的。
齐瀚沉默地将齐越的手机放床头柜,转身离开。
齐越拿到手机,熟记于心的号码拨出去,冰冷机械的关机声,反复多次,他联系不上她。
*
范珞颐追着齐越回京,他送医急诊,她心焦,却怎么都见不着他。
甄灵敲开闺蜜家门,彼时,她坐在阳台,望着远处,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我帮了齐越两个小忙。”甄灵自顾自说。
范珞颐因为齐越的名字,动了动唇,她看向身旁落座的闺蜜。
甄灵看到茶几有杯水,手伸过去摸了摸,是凉的,“跟宋家那两位一起,替齐越收了不少散股,我可砸了好大一笔钱呢。”她刻意拖长的尾音。
范珞颐不清楚这事,她诧异的是连闺蜜都知道,而她蒙在鼓里。
甄灵看出她的意思:“大学城传得满天飞的照片,我也找人压下了。还有路窈,她……”
“你是不是有病!”范珞颐呵斥。
甄灵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是不是有病?”
范珞颐愤怒地瞪过去:“你是我闺蜜!”
“谁说不是呢?”甄灵眸光微闪,最后,缓和了语气,“你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觉得齐越够傻?”
“咱们这样的家庭,你要么一辈子别谈爱,要想追爱,那你就得找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看我表妹辛桐,追在程寄洲屁股后头这么多年,最后怎么着?不值得的,范珞颐。”
范珞颐苦笑:“我觉得值得。”
甄灵觉得她这叫拎不清:“你知道吗?你连路窈那个小姑娘都不如。人好歹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你呢?你简直是昏了头了!”
“昏头就昏头,用不着你管!”范珞颐恨恨说,“但我没想到,连我最亲近的人也要背后给我捅刀子背叛我。”
这句话算是扎了甄灵的心窝子,她倏地起来,一杯水直接往范珞颐头上倒,“范珞颐,你到底想干什么!”
冰凉的水从头浇落,范珞颐本能闭眼。水不多,还是透心凉。
“从前的范珞颐从不搞雌竞那一套,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甄灵恨铁不成钢,空了的水杯狠狠搁茶几,清脆一声,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逼闺蜜看,“你看看你自己,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还是我认识的范珞颐吗?”
“你给我想清楚,到底是一个男人重要,还是你为之努力了20年的范氏继承人更重要。”
范珞颐被迫看着相机里的自己,湿答答的头发粘在额头,她面色苍白得跟鬼似的,丑得不忍直视。
甄灵目光一顿:“你要不识好人心,也行。就当是我这个闺蜜为你做的最后两件事,之后你做什么都别跟我说,更别给我诉苦。被你那私生子满地爬的爹赶出家门那一天,范珞颐,我告诉你,没人会可怜你!”
她拎起包,转身就走。
阳台再次归于沉寂,范珞颐往后一靠,手挡着眼睛,眼泪从指缝落下。
*
齐越花了两天时间,确保自己有绝对自由掌控的能力,他回到上海。
临走,甄灵跟他见了一面,她说:“路窈在苏州,她跟珞颐的八卦我压了,其他看你。收的散股算是我给你俩的红包,我无条件转让。只有一点,珞颐脑子不清醒,看在她之前一心为你的份上,放过她一次。我知道你会正式对外解除你们压根不存在的婚约,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接下来的日子,她好过不了,这也是她该受的,我就希望在她自讨苦吃的时候,齐越,你们别落井下石。”
“还有照片的事情,确实与珞颐无关。”她替闺蜜解释。照片的源头的确是大学城学生的吃瓜吐槽,与范珞颐无关。若真是范珞颐做的,她也不会这么厚脸皮为闺蜜争取。她不求他对范珞颐手下留情,只求他能袖手旁观。
齐越拧眉,沉吟:“不必,该多少就是多少。”
甄灵心惊,试图为范珞颐辩解两句,他忽然看向她,神色郑重,“谢谢。”
她愣住,后知后觉他的感谢是为了她曾出手护了路窈一把。但其他的,他不会答应。
这个圈子太现实,范珞颐靠着齐越得到了多少红利,失去的时候,只多不会少,尤其是在得罪齐越的情况下,他的朋友圈又如此庞大。
甄灵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尽力替闺蜜争取,“你放心,范珞颐的脑子要是还灌满水,我肯定给她抽干净。”
齐越对此未置一词,她实在没辙了,“如果是看在我护了路窈两次的份上,够不够?”一次是她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压下了照片和流言,一次是她一路护着路窈回苏州,甚至是齐瀚找上路窈,其实那个小车祸真的是意外。
这次,他看她的目光毫无温度,“你能护着路窈,我真诚道谢,但是,甄灵,如果不是因为范珞颐,路窈本不该遭受这些流言蜚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