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陷入绝境。”
甄灵语塞,同为女人,路窈的遭遇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动了动唇,再找不出一句辩解。哪怕再多说一句,她都要面红耳赤,良心难安。
齐越却是索性把话说透:“路窈受到的伤害,我会一一替她清算。”
他父亲齐瀚、范珞颐,还有他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甄灵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离开时,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英俊的男人望着窗外,眼神里的爱意不再克制。她其实很意外,这个利益至上的人能为了路窈做到那份上。
甄灵不懂爱情,但现在,看着齐越,她忽然有些羡慕路窈。这样一个人,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小姑娘,宁可放弃与范家联手后唾手可得的捷径,亦从容卸下中明的一身光环,彻底退出名利圈。甚至大部分人都以为,他离开中明,推弟弟上位,是与齐瀚、傅瑾岚博弈正式宣战的战书。他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中明父子兄弟失和的大戏,她却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可换个角度,路窈什么都不知道,平白遭了罪。她一时又说不清,该是羡慕还是该觉得遗憾,
至于范珞颐,她只能说一句自讨苦吃。好好一手好牌被打得稀巴烂,如今又得罪了齐越,接下来的范氏之争,她只会举步维艰。往后别说是范氏继承人,恐怕连范家大门都未必能留下了。
可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负责。
齐越没管甄灵想的,落地上海,他转去苏州。一连几天,路窈的手机都是关机的冰冷女声。最近事情多,他的身体又将将好,连轴转的处理工作,处理与范珞颐的婚约,也彻底同父亲翻了脸,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就是路窈红着眼睛,委屈质问的画面。
是他来晚了。
“没能找到。”章孟远将调查的资料送上,“路小姐回苏州后去了一次泰山,之后再没有记录。”
没有回上海,也没有坐高铁,一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齐越第一次发现,世界这么大,大到刻意躲藏的人也许这辈子都再难重逢。
他终究还是弄丢了他放在心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