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2 / 2)

死。”

郑夫人也并非一般妇人,听出了些意思,无非是卢家郑家立身不对,如今朝廷才同黔南那边兵戎相见,她们该避着些才是。

乐氏,乐氏倒是无需顾忌......

卢恒唤了乐嫣两声,她也不知在想什么,竟都没听见。

乐嫣沉静在自己思绪里,不知何时察觉眼前一暗。

她缓缓掀眸,望了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一眼,还未说话,就察觉手心里塞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件来。

那是一个不足一寸宽圆乎乎的鎏金香盒。

乐嫣有些不解,卢恒却朝着她身边坐下,他有些主动的朝她为昨夜的事儿道歉。

“昨夜我将此事都忘了,临走时你道是要买胭脂,说永川买不到好胭脂,我路过虞州都说虞州胭脂颜色好,我也不懂,便都买了一路带着。不巧因公务路途颠簸,还不慎落了水,其他的都丢了,只剩这一盒。”

乐嫣将香饼缓缓展开,果真见到上面一层绯色香粉颜色透着几分深渍水痕。

她缓缓抬眸,看向他,先前寂寥的眸中生出几分光亮。

他生有一双黝黑星目,笑起来时,眸中泛着润泽光芒,清澈漆黑。

“这半年你的委屈我都知晓,日后你我不会分开。”

乐嫣依稀能瞧见里头嵌着自己的小影,只忍不住将眸光移开。

她觉得缱绻入愁肠,胸腔里蔓延出涩涩的疼来。

.......

不觉间几日匆匆而里,琅玕院中奴婢们忙着收拢箱奁,备用马车。

乐嫣当年嫁来侯府时,光是箱奁足足抬了两百多抬。后母亲去世,朝廷收回了皇庄封地,却也另外赏赐给她许多金银,再加上母亲留给她的那些,绫罗珠宝难以估算,光是乐嫣手头上的金银,竟足足有六百斤。

大徵最富裕的人,乐嫣只怕都能争出个冠首来。

如今却成了叫一群人头疼的事儿。

回京赴任,田铺庄子倒是好处置,叫信得过的仆人继续看管着便是。可那些金银珠玉动辄几十箱,不另派镖局押运都不安心。

乐嫣仰在玫瑰塌上,忍不住笑道:“如何轻简只怕都叫您头疼,更叫我无奈的还有,卢恒还与我说叫我入京后谨慎些,说是南边儿才打完仗连上京都紧缩着手脚度日,叫我万万不能惹得旁人注意,还劝我将下人裁了些出府。”

这事儿想来也知,二人自是不欢而散。

卢恒嘴上不说,心里必是觉得她奢靡成性。

可乐嫣这些年许多事都不从拒绝卢恒,这事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奴婢们都守不住。

珍娘也不好多说夫妻二人间决定的事,她这几日总是另一事心中狐疑。

自前几日郑表姑娘入府,珍娘心中便警惕起来,差人多番打探,原以为只是随意打探一番的事儿,不想却是出师不利。

侯府上知晓此桩事的人甚少,几日功夫,动用了不少人手,却也只打听到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儿。

有郑夫人院中老仆收了钱才说漏几句,道是知晓郑夫人有位女侄,三岁丧母就被郑夫人怜爱亲自接来府上住着,后面又是一路从京城跟到了永川。这般在永川侯府一住就是好些年,直到后边父亲续弦,她才回了郑家......

郑家还有几位女侄?想来不就是郑玉珠么——

这几日珍娘又才辗转知晓一桩事儿,原是那郑家舅老爷续弦可不是几年前,郑家舅老爷的前妻去的早,不过第二年就续娶了一位.......如此说来,与郑玉珠回去的年岁如何都对不上。

再问,众人却纷纷像是被封了口,什么也问不出了。

珍娘打听至此心中隐隐有了不妙之感,奈何什么证据也无,更不知该如何提醒乐嫣。

她只与乐嫣道:“还有许多庄子如今没脱手,这处交给谁我都不安心,务必叫我亲自盯着。那些名贵物件要看他们一件件搬走我才安心。还有这处院子,到时候总要留下几个人手看顾,等这一切都处置妥当,只怕都来年开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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