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京寒抬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瞧着褚怀宁这幅堕落又惑人的模样,眸色深暗,他滚了滚喉结,将注意力移到地上骚扰褚怀宁的垃圾身上。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睁大狗眼看清楚,她是你能动的吗?”
郑京寒回想起方才男人搂着褚怀宁的画面,眼神阴冷无比,他抬起脚,踩在男人的右手上,冷硬的皮鞋尖狠狠碾着手背。
男人懵了,后知后觉地感到疼,他哀嚎着看清来人的脸,身子不由一抖,赶忙认怂:“郑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瞎了狗眼,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妞。”
听到“妞”这个字,郑京寒碾得更用力,似是不满男人对褚怀宁的亵渎。
男人清楚郑京寒的疯劲,他咬紧牙关,不叫一声。
自己今天倒霉撞上枪口,以后要还想在这片混就得受着。
周围的客人早已噤了声,有滋有味地观看这场闹剧,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眼见着手骨就要踩断了,郑京寒适时收回脚,男人疼得额头冒出冷汗,抱着右手不住地道歉。
“小刘。”郑京寒哑声叫道。
小刘缩着肩膀跑过来:“老板。”
郑京寒:“从此以后,不准他再进cold。”
小刘和经理使了个眼色:“知道了。”
男人被赶了出去,在众人以为风波平息的时候,郑京寒突然一脚踹翻身侧的高脚凳。
巨大的声响让场内再次沉寂。
郑京寒胸膛上下起伏,眼底赤红地盯着跌坐在地的褚怀宁。
她哭了,满脸的泪,抱着整瓶的威士忌不要命地往嘴里的灌。
郑京寒走上前蹲在她身边,粗暴的去夺她手里的酒瓶,低吼道:“你他妈要喝死自己啊!”
“郑京寒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褚怀宁不给,她像个得不到糖撒泼的小孩,不停地推他。
郑京寒扣住她的手腕,闻言冷笑:“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见谁?沈梵桉吗?”
听到沈梵桉的名字,褚怀宁呼吸一滞,她胡乱地甩开男人的桎梏,酒水洒了一地,她似被激怒一般在郑京寒脸上甩了一巴掌,力气不大,软绵绵的。
“对!我就是要沈梵桉,不要你!”她作对似的吼道。
郑京寒被打得偏过脸,他双膝跪地,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眼神晦暗不明,神色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紧接着,“砰”得一声,褚怀宁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哭着喊道:“叫沈梵桉过来!”
空气陷入凝滞。
郑京寒舔了舔牙根,眼里闪过疯狂,他冷着脸,伸手将褚怀宁扛在肩上,全然不顾女人的反抗和捶打,扛着她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