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处,吐出镜子让它立在屏障中间,好继续工作。
可是放置镜子在结界处,是土地为了更好地发挥法器效用才做的,并不是法器开启的条件,猫猫球的尝试只能以失败告终,镜子没有主人的及时回收,落在了屏障的另一边。
“算了,一个没有用的镜子,丢了也就丢了。”
土地没有力气再批判猫猫球的顽皮了,他摆摆手叫它回来,可对方却疑惑地用尾巴弯了个问号给他。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猫猫球优哉游哉地穿过结界,又一口吞掉镜子,在两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慢慢飘回来把法器吐在土地面前,晃悠着尾巴。
它好像在奇怪:这样轻易就能拿回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要了?
“你能进去,怎么不早说?!”
迎接它的不是夸奖,而是土地的暴怒:“小东西,耍我们玩呢是不是?”
!猫猫球S型走位才躲开了,他要把自己拔毛剥皮的追杀,它一个猛子扎到隋川怀里,这才敢偷偷探出脑袋观察,被气得头冒白烟的土地。
“您别生气!”隋川硬着头皮一只手拦住土地,一只手把还在观望的猫猫球往回摁了摁:“它都不会说话,怎么告诉我们是不是?”
“是我脑子不好使,没有想起来它既然是年年的本体,可能会有办法进入结界。”
“它那是有办法吗!它那是轻轻松松,逛了下家里的后花园!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想办法,它是半个字都不说啊!”
土地咆哮着:“来,你把它放出来,我好好和它聊聊天!”
猫猫球也很委屈,它蹭了蹭隋川,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字:我以为你们是要自己进去呢,我可以随意溜达进出,可是带不了人啊!
“您看,它不是故意的,您可别生气了,我们还仰仗您想办法,帮帮谢年的。”
“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
土地气得胡子乱翘,但也真的听进去了隋川的话,他坐回原处,开始掏兜,掏身上所有的兜。
“这个有用,这个也能用……”
他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面前七零八碎地摆了一地,他又挑挑拣拣按照用处归类,拿不同颜色的储物袋装好,才冷哼着让猫猫球过来。
“拿去给那个不省心的去!要不是我平时储物袋缝得多,今天还不够你们嚯嚯呢!”
猫猫球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袋子,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这些它就是用吞的,也得吞个一会!
趁它把东西都吞下肚的功夫,土地又打起了隋川的主意:“既然现在能送东西给谢年,不然你也象征性的取点血给她?”
“您要取多少都可以。”隋川说着就要揭开衣扣:“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我怕她知道就不会用了。”
“快穿上吧你!”土地嫌弃地看着他白花花的身体,小白脸居然还有肌肉,以后不会欺负他家小猫吧?
“我可没本事不让她知道,不仅她知道,你也得知道。这血需要你知道并且同意,会用作帮你们定下婚约。”
土地示意他伸出手:“十指连心,立契的血用指尖的即可,之前剜心是想借用你的血来加固心魔封印的,用处不同取法自然不同。”
隋川没有立刻系上扣子:“这样就可以帮到年年了吗?不然还是剜心头血吧,我受得住的。”
“你就是把心剜出来,她不用你有什么办法?!”
土地眨了眨眼,随口编出个理由骗他:“结契时自有天地庇佑,可以为谢年争取一个休息的时间,只不过,立了婚约你可就不能再另找他人了。”
“哪怕是谢年不在了,契约却还是在的,你可得想明白了。”
“不用想了,年年要是不在了,我也独活不了,只要可以帮她,立什么都可以。”
“好小子,谢年没有看错人!”
土地拿出小玉瓶,取了隋川一瓶心头血,他没有替人立过婚契,不知道用量,干脆多取了一些,又在瓶身刻下立契之法,才转头塞进猫猫球嘴里。
目送着它晃晃悠悠进入结界迷雾,最终消失不见,隋川才跪倒在地上。
土地一把扶住他:“老夫还以为你没事呢,都是自家人,强撑什么?”
“不碍事的,应该是失血过多了,不是强撑,我只是害怕年年担心。”
隋川在土地的搀扶下坐回地上,纵然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这样就够了吗?我还可以……”
土地拍拍他的肩:“这一劫,谢年只能自己过,我们谁都帮不了她,哪怕真有天大的能耐帮她抗下雷劫,她日后还是会再一次面对这些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恨,恨自己不能多帮她一点,您不也是掏了家底吗?我却什么都不能帮她做……”
“你在这里已经够了。”
纵然土地不想承认,却也否认不了隋川的作用,他的出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