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清听得鬼白唤自己名字,惊得不敢吱声,她低着脑袋,只觉得那滚烫的虎刺梅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去。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听。”
夏幼清努力控制住害怕到要发抖的自己,依旧装死到底,鬼白见她不动于忠,也懒得跟她试探了,紧了手就要朝她脸上熨过去。
“我知道!”
当那针尖离她的脸只剩几厘米时,花卷叫起来。
“我知道风霁月在哪里!”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鬼白转头看他,但没有收回手中的烙铁。
“你答应我不伤害风苃,我便告诉你!”
“那不行,你必须先说清,我才能放过她。”
花卷眼见与鬼白讨不到好处,索性真的透露出风霁月的一点踪迹:
“我之前听说她藏在君子国……具体在哪我并不清楚……”
“你确定?”
鬼白玩味的看着她。
“对。没错,是在君子国。”
花卷与他对视后立刻把眼神撇向别处。
“你确定你没撒谎?”
鬼白的声音越渐低沉,花卷心里忐忑不安,摇了摇头。
羽沉舟背柱子看着花卷,那家伙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微微冒汗的额头早已出卖了他。
他暗叫不好,只见那鬼白再次把烙铁举了起来。
“哦……”
鬼白眯起了他细长的凤目。
“你敢用风苃的命来确定吗?”
花卷斜视过去,那鬼白笑容不屑,仿佛一早就知道自己在欺骗于他,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听得鬼白“哈哈”两声嗤笑。
“犹疑一秒,便是撒了谎了。”
他这么说着,把那烫的滚热冒气的烙铁朝着夏幼清的脸上按去,花卷忙提肩去撞他,却只扑到在地,鬼白灵活一躲,却还踩在了他的肩头,用力一压,只叫他动弹不得。
羽沉舟眼见不妙,却无奈双臂被擒,根本无力挣脱。
那虎刺即将烙在夏幼清的左脸之时,他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别别别!我醒了我醒了!大哥!帅哥!好汉!饶命!”
夏幼清整个人挣扎着偏向一边,她努力的抻着脖子尽量把它向后仰,即便这样,那尖刺也在她的面颊上戳出几点刺坑,令她叫声穿透云霄。
“疼疼疼!疼死我了!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找的风霁月在哪里!”
痛感让夏幼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要紧牙关,哆哆嗦嗦的吸着空气,想要忍住脸上被灼烧破洞的要命痛觉。
“大半夜的,吵死人了。”
鬼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就要第二次朝她烙去。
“别别别别烫我!我不叫唤了!不叫了……”
夏幼清声音越渐越小,似是委屈起来: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风霁月的下落……”
她谨小慎微的试探用词:
“我……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鬼白哪里听得她这一通胡乱说词,他的手停在她的眼前:
“你和她一起从华胥逃离,却不知道她的下落,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真的,大哥!”
夏幼清的眼睛中透出从未有过的真诚。
“我失忆了。”
她试图跟鬼白讲清原因,语速飞快:
“我的脑袋撞过一次墙,可能是撞击问题,导致了我丧失了之前的记忆……不信,你问羽沉舟,你问问花卷!”
鬼白哪里听得她的鬼话连篇,只当是在哄骗自己:
“风苃,你的谎撒的竟如此愚蠢。羽沉舟花卷都是你的人,我去问他俩?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会相信你这番可笑言论?”
“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风霁月的下落!”
夏幼清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向鬼白辩解,哪知那鬼白耐心耗尽,竟扭了圈脖颈,伸了懒腰,大吼一声:
“烦死了烦死了!半夜你爷爷我不睡觉来审问你们这群丧家之犬,一次次给你们机会,你们却如此敷衍我!真是忍无可忍!”
他话音刚落,两个下人便冲过来,一个一把抓住了夏幼清的额发,把她整个头提将起来,另一个掰开了她的嘴,就要把虎刺梅朝夏幼清的嘴中塞。
夏幼清被撬开了嘴巴,眼见着那烧的滚烫的烙铁下一秒就要穿进自己的口中,她吓得魂飞魄散,从喉咙深处连忙挤出几个字来: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
鬼白哪里还由得她,手一挥,那下人便把烙铁捅向她。
夏幼清哪里能接受如此苦痛之刑,她“不不”的从喉咙里发出救命之声,下一秒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