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我不是小倌……”
夏幼清急的直往后躲,可却怎么都逃不开云息的手臂。
他搂着她的腰,眼神暧昧,低语道:
“你不是什么?喔,我知道你害羞,你放心,大不了到时给若姑娘添个屏风,保管不会打扰到你我之欢。”
“云公子!”
夏幼清吓得尖叫起来,然而她音调一高,嗓音也尖了起来,引得若姑娘侧目而视。
云息一根手指覆在她的唇上,他示意她禁声:“放心,我温柔的很。”
他说着,环着她的腰,便飞身登楼而去。
若姑娘气得胸口起伏,跟在后面骂道:
“云息!你有本事别跑!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就看!姑奶奶倒要看看断袖的床笫之事呢!”
若姑娘把鞭子甩了出去,眼见着便要缠上夏幼清的手臂,却被一只鸡腿打偏了去路。
“我家公子都说了,要和男人去鱼水之欢,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识趣?”
九霄梳着高髻马尾,用手背擦净了嘴角,倚坐在三楼栏杆上,翘着二郎腿,不屑的向她嘲笑道。
“哼,怎么又是你这个小矮子?几日不见,胆子居然大得敢挡姑奶奶我的去路了?”
若姑娘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鞭子腾空而落,九霄侧身躲过,气得蹦起来,冲她大声吵嚷:
“说谁小矮子呢!我最近天天吃肉!都长高了几厘!才不是小矮子呢!”
“真好笑,小矮子就是小矮子,你就算是吃蟠桃仙宴也是一样不长个。”
“不许叫我小矮子!”
“就叫你小矮子怎么了?”
“你这女人怎得这般讨厌难缠!花入楼是男人来的地方!你一个女子跑这里冲着我家公子胡搅蛮缠些什么!”
“但凭那女人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哪个女人?”
“方才他揽着的那个。”
若姑娘没好气的回答。
“那不是个男人吗?”
九霄摸不着头脑。
“矮冬瓜,你原来不光个头矮,眼睛也瞎得紧,你从哪里看得她是个男人了?”
“他不是穿着男装吗?”
九霄认真的想了一番,“还有!不要叫我矮冬瓜!”
“矮冬瓜!就叫你怎么了?”
“你敢再叫一遍?”
“矮冬瓜矮冬瓜矮冬瓜!你不仅是矮冬瓜!你还是个傻冬瓜!那女人只是束了胸!不是没有胸!你这个大傻瓜!”
“我说了!我不是矮冬瓜!我只是发育晚而已!”
九霄气的猛然跳起来,蹬了栏杆便飞身而下,比他速度还快的,是一柄银辉巨斧,那斧子闪着巨光从天而降,冲着若姑娘劈去。
若姑娘忙退几步,巨斧落下,把地面砸出了一条裂缝,周围的舞姬官人吓得四散而逃。
若姑娘不甘示弱,那条发辫般妖媚的鞭子早已攀附上他的斧柄,直冲着站在斧子上的九霄面门而去。
一时间,二人怄气打斗,吵得楼下鸟兽作散。
云公子一把将夏幼清拉进屋内。
国色室中华贵典雅,与夏幼清脑补的旖旎之境如出一辙。
檀木作了云顶,红罗绣锦蔓落而垂,珠帘玉坠为屏,端得是一副葳蕤柔庭。
及里铺了一张硕大无朋的镶金沉香床,蚕丝玉褥凌乱铺着,其上落了几件妍丽罗裙,有几件甚至落在地上。
夏幼清隔着珍帘望去,那些繁华的裙袂竟如茜色花海盛开一般,安静落寞地绽放于这片天水碧海之上。
不知是点了什么熏香,夏幼清只觉得鼻尖淡香沁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头晕。
在这一片梦醉朦胧中,夏幼清抓着门框,努力的与云息拉开距离。
“云息公子,我不是小倌,更不是娈童……”
她连忙解释。
她望着云息深不可测的黑曜眼眸,急的微汗渗出:
“我只是个被观花院的主人救下的病人,我不是花入楼的舞姬,更不是取悦男人的伶官……”
“我知道。”
云息打断了她的话,他闲适踱步与床边,抚平了床褶,轻描淡写的命令道:“坐过来。”
夏幼清哪里敢动,只得僵直了背,想要打开门逃出去,却发现这门怎么推都推不开。
“你身体刚恢复,不易久站,坐过来,床上软和。”
云息公子还在喊着她。
夏幼清只得转过身来,堆砌假笑得向他走进了两步,却还是与他空出一段距离。
“不了,不了。我坐这儿就好。”
夏幼清找了把离窗户最近的椅子坐了上去。
云息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来回游走。
见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