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隔阂,轻笑了一声,无骨般侧卧于床边。
他一身青竹月色,斜倚在身下的金丝软枕上,侧身望着她,如同陷在花神丛中的一片清闲松叶。
夏幼清望着他身下血色如海的漪漪红褶,像是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浸湿着他的身躯。
“这里还不错吧?阿苃。”
“啊……哈哈……是挺好的。你怎么知道我叫阿柚?”
夏幼清忽的神经一紧。
“阿迟告诉我的,她说你名阿苃。”
“喔……”
夏幼清吁了一口气。
“这虽与从前不能堪比,但至少这里,日子安稳。”
“从前?”
“嗯。”
“什么从前?”
云息不答,只是淡淡地,浅笑着温情地望着她。
“云公子,能告诉我这花入楼的主人是谁吗?我很感谢她救了我,但是我真的还有事情,我要离开这里……”
“你有什么事情?”
“我要找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也不能说都是人吧,至少其中一个人,算不得是人……”
“喔?一个不算的人的人?”
“是的,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名叫谢瑾之,还有一个是有着一双紫瞳的变态杀人狂……不瞒您说,他们与我一同坠落悬崖,我怕那杀人魔没有死……”
“与你一同坠崖?是何原因?他们与你是何关系?”
夏幼清的话似乎是勾起了云息的兴趣,他饶有兴致的坐了起来,倒了一杯酒,送与夏幼清桌旁。
夏幼清不想说太多关于风鹤唳的事,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却觉得眼前的云息公子,不会害她,他只是一个花中过客罢了,与她也并无什么恩怨纠葛。
似乎潜意识中,她觉得云息与自己很熟悉。
这种熟悉感或许源自于他的言语和柔,也或许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没有那种捕捉猎物的色彩。
他的目光温情安和,言语温吞,又关切非常,他的声音抚柳盈水,润草酥羽,仿佛是春色染心,如一枝握不住的青烟软风,让她的心陷到沙里。
夏幼清不太会撒谎,但又不能全盘托出,她只得胡乱遮掩起来:
“他要杀我……不是,他要杀人,我是来抓他的,结果这家伙忙不择路,为了甩开我,便不顾生死的,与我一同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我如今还活着,如果他也没死,我怕他会杀更多的人,我今日扮做男装,正是想趁乱逃出这花入楼……”
“他为什么要杀人?”
“我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好像心中怀着千愁万恨。”
“你要去寻他?”
“是的。”
夏幼清点头道。
“你杀得了他吗?”
“我不知道。”
夏幼清苦闷的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如果这次我不能趁机杀了他,那么以后就再也不能有机会了。”
云息倚在靠背上,若有所思的问:
“所以,你是来拯救众生才来到这里的?”
“不是,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来到这里的。”
夏幼清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能不被他杀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不明白。”
云息困惑得望着她。
她叹了一口气:“你有听说这个紫眸人吗?”
“你这样说,我只有片段的信息,无法辫知,若说紫色眼睛,我们观花院里的姑娘,也是有一两个紫眸外族。方才那个疯汉子,我看着眼眸也有点发紫呢,是他吗?”
“当然不是。”
夏幼清连忙否定,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更加的浑浊。
“那紫眸之人叫什么名字?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番。”
夏幼清不愿意说出风鹤唳的名字,她虽觉得眼前的云息公子对自己无害,但因在这墟海界的一众遭遇,早已经把她打磨得处处谨慎。
“那人的名字我不能说,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打算。”
“那我便不知道这号人了,你也不用怕我,我不会拿你怎样,也并不会算计于你。”
云息抿了口酒,看向楼下正在于若姑娘斗战的九霄:
“方才只是为了躲开那鬼若姑娘,便拿你做了挡箭牌,在下向你赔礼了。”
“鬼若?”
夏幼清心中又是一紧,她姓鬼?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你认得她?”
“没有……”
夏幼清轻咳了一声,忙掩饰道:“头一次听说有人姓鬼呢。”
“是的,跟她的姓一样,倒是令我生怕。”
夏幼清瞧得他轻笑微停,也跟着他的视线朝下望去,九霄被她的鞭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