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立之年,他太想说这次得胜回来就传位给他,自己当太上皇享受生活。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儿臣领命!”太子虽然喝了几杯酒,但此时他无比的亢奋。
他一直想做个像太祖一样开疆拓土帝王,百年之后也能得后世敬仰。怎耐太平年间,读了再多的兵书也无用武之地。这一回,他要痛痛快快打一场!把北蛮人的打到跪地乞降!
拿好兵符和佩剑,太子一行礼便马上出去了。
皇后看着太子自信的背影,也充斥的骄傲。一帮北蛮人,草原上的乌合之众,一到冬日他们便食不果腹,这是他们草原的死穴。
现如今正是冬日,他们能有多少战力。还不是谁去了都能灭。这一战只能更加稳固太子的皇位。
“皇上,快歇歇吧,喝些参汤,外面有常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皇上也不似刚才那般愁眉紧锁:“常儿也是而立之年了,这些年愈发沉稳了,不知道他这太子当没当乏,我这皇帝,是真的当乏了。这次得胜后,我也想当太上皇清净清净。皇后意下如何啊。”
皇后似是娇嗔道:“皇上,常儿还小呢,您正当壮年。”
“哈哈哈。”皇帝终于笑了,他许久没见到皇后像个小女儿似的跟他撒娇了。
他对着中书令也和悦道:“爱卿也下去歇歇吧。”
“老臣告退。”中书令深呼一口气,皇帝最终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皇上仁慈!
皇宫内一偏僻的无人宫殿。
单婉推开一道门,拉下自己斗篷的帽子,朝着黑暗中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哥哥!”
单南桓听到声音立即上前,朝外面左右看看,才放下心来。单婉朝小翠一点头,小翠便退守在外,帮他们盯梢。
“刚才你让小翠跟我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庞公公亲口跟陛下所说。”
“婉儿,若真如你所说,西京怕是危矣!”
“哥哥此话怎讲?不过是一群蛮夷之人,何至于此?”
“妹妹有所不知,这草原来的北蛮人跟咱们西京内的那些北蛮奴可不一样!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前有地方奏报,武州和云州早被北蛮人攻陷了,城内到处到处挂着守城将士的尸首,他们还把人当活靶子,连孩子都不放过!如今,新州怕是早就沦陷了!”
“怎会如此严重,朝中只说北蛮是匪患,武州和云州陷落的事,我在宫中更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中书令大人压下了所有北境的折子!朝廷上都是他的人,谁又敢违抗他的意思。”
“这可是欺君之罪!就算他权侵朝野,可事关社稷,他为何如此!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吗?”
“北方封地,是贤王的儿子继承。贤王谋反被正法,但当时他有一子,尚在襁褓之中。皇帝念及骨肉亲情,便留了那孩子一命,让她的奶娘带着他远上北地。北地荒芜,也是为了防着他长大再起事。前些年,探子说那孩子聪颖过人,读书过目不忘。若他藏锋漏拙还好,但如此聪慧的盛名,中书令大人便对边城置之不理,更不会出兵,一是怕那些将士去了变成了他的私兵,二是想着让他们互相残杀,消耗彼此!”
“原来还有这份渊源,但哥哥为何说西京危矣?且不说西京的守城军,就皇城的禁军也非等闲之辈啊!”
“北蛮人的战马都是一等一的精良,擅长骑射。西京按说也是固若金汤。但北城门只发了一个信号,毫无大战便进入城内,足以说明他们有内应相助!而且那折子上还说,北蛮人有一只军队,根本不是人。想来是他们太过残忍的缘故吧。”
皇城的禁军中,大多都是官家子弟,这些官家子弟,平日里不是去妓馆一掷千金便是去酒馆聚集。跟这些刀山火海走出来的北蛮人比,胜算又能多多少呢!”
“若胜也是险胜,若是不胜,只怕中书令大人会让皇上南下迁都了!”
“怎么会这样!那依哥哥看......”
单婉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小翠的声音:“徐贵妃,您不能......”
小翠的嘴像是被堵住了,下一瞬,门被狠狠的推开。
徐贵妃看到他们立刻来了精神:“好呀,皇上的单美人,却在这里偷人!本来还以为跟丢了你,却不想让我看到你的侍女。哼!真是老天有眼!”
说着,她转身便要去喊人,外面小翠也正在跟徐贵妃的侍女扭打在一起。
单南桓立马五部并做两步,先一步挡在门口:“徐贵妃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