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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冥一语成谶。
就在警员们拿走装有不雅视频的U盘,准备将其带回警局时,徐萱突然上前阻拦。
她死死拽住樊甜恬的袖子:
“警官,你们回去以后,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往外说啊?”徐萱自知理亏,却仍然压低了声音哀求。
“为什么?”齐昭海问。
“你们也知道,这种事是不光彩的。”徐萱苦笑着开口:“的确,房仁延他是个混账,但我家扬扬做错了什么?他这学期才刚进幼儿园,就活该在老师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吗?!”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
到最后,眼底甚至似藏泪滴。
齐昭海沉默少顷:“但,我们总该给那些女孩一个交代。”
得到首肯后,樊甜恬把装有U盘的证物袋交给齐昭海。她抿着唇挣动了几下,试图将自己的袖子从徐萱手里解救出来。然而,徐萱的五指攥得是那样紧,以至于指尖用力得都泛出了白。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么残忍!”
徐萱尖叫起来。
她疯狂地伸长了胳膊,去夺那个U盘,却被早有准备的警员给控制住。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
徐萱情绪彻底失控,额角青筋暴出,她好像完全无视了视频里那些可怜的女孩:“现在被杀死的是我老公!被影响的是我和我孩子!你们应该去抓那个该死的凶手,去抓符苗苗。我老公一定是那个肮脏淫/荡的下贱/母狗骗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的……”
难以计数的辱骂,像开了闸的脏水般狂涌而出。
恶毒刻薄,不堪入耳。
霎那间,在场的众人无不愕然。要不是今天亲耳听见,恐怕没有人能够想到——对一个女性如此密集且恶毒的辱骂,竟然会来自另外一个女性口中。
“够了。”骂声被陡然打断。
徐萱愤怒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透着寒气的眼。
那是令她恨极了的狐媚子桃花眼,但当被这双眼睛长久凝视的时候,她偏偏只感到畏惧。侵蚀骨髓的畏惧。
顿时,徐萱被掐住脖子似的噤了声。
“很明智的选择。”宋冥披着灰蓝色大衣,吐出的话语仿佛冰凉分叉的蛇信,危险而轻缓地缠上面前人的脖颈:“他们是警/察,确实不能对你做什么,可惜我不是。而我,甚至不认为你值得同情。”
徐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我又不知情……”
“别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是完全无辜,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宋冥凑上前去,倏然拔高声调:“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纵容过房仁延的恶行吗?”
徐萱咬了咬牙:“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
宋冥等的就是这一句:“猜测?那我来说说你实际上都做了些什么吧?从对证据隐瞒不报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构成了隐匿罪证的行为,现在甚至还要妨碍警方依法办案。”
顿时,徐萱脸色灰败。
齐昭海适时地掏出手铐,在她面前晃了几下:“房太太,要跟我们走一趟吗?”
“不,不了……”
徐萱吓得连连摆手,方才势不可挡的气势刹那间灰飞烟灭:“我先回家去了,我的扬扬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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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后,齐昭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宋冥。
“解释一下,你跟徐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齐昭海不知从哪儿折了根树枝,当笔转着玩,瞥来的目光带着点锐不可当的锋利感,一寸寸往人骨缝里侵占:
“她也掺合进这个案子里了?”
“说掺合,倒也不怎么算。”宋冥端着杯黑咖啡:“那些话是真的,只是我夸大其词了。既然叫不醒一个永远装睡的人,倒不如稍微吓唬一下更有效率。”
齐昭海挑起眉:“什么意思?”
他看见宋冥拧开杯盖,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黑咖啡。
“我说过,徐萱对房仁延在外的丑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只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宋冥道:“徐萱很可能以为,房仁延仅仅是出轨或者嫖/娼,因此她默许了这种行为,没有阻止。”
齐昭海:“为什么?这明明是对婚姻的不忠。”
闻言,宋冥缓缓挑起眼尾,似笑非笑地瞟向他,仿佛看见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怎么?我说得不对?”齐昭海被她长时间地注视着,只觉得耳根热得快要烧起来。他双手揣在冲锋衣的兜里,眼神却有些无法安放地四处乱瞟。活像一只在敌人的诱惑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小狼。
“我只是想不到,齐队长居然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宋冥轻笑出声。
齐昭海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这是一段地位不平等的婚姻,徐萱依附于房仁延。”宋冥不再卖关子:“从她为照顾这个家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