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去哪儿?”
我不解的问率先迈步的他,他斜眼看我,温声吐出两个字:“开会。”
我:“……”
“地府打工也流行下班前开会吗?”
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然后拎着那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登记簿走在前面,我叹口气认命地跟在他身后。
穿过黑暗的拐角,他带着我站在一处绿灯下,伸手贴在墙壁之上,下一刻不算大的办公室出现在我眼前。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里面的布置——两盏灯,一片黑,以及一套木桌椅,简陋的风格和外面的拐角进口不分你我。
我指着里面问他:“这里……和外面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他淡淡道,接着瞥一眼我:“进去吧。”
我立刻警惕道:“你不会是想把我关起来吧?就跟那个…那个…208一样。”
他嗤笑一声,“要是让他知道你这么称呼他,他一定会气疯的。”
我一头黑线,他疯不疯我不知道,总之我快要发疯了。
他看出我的想法,便主动上前一步率先进了里面,我不放心的往外探头去看门框上有没有数学。
很好,空空如也。
我长舒一口气,同时也在心里小小的反思了一下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以及仅仅十天的鬼生。
确定自己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后才踏步往里面去。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见我进门便啧了一声,“不怕我把你关起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在他面前的木椅上坐下,接着没好气地冲他道:“开你的会!”
他勾了勾唇角,随意翻开手上的登记簿开始总结这几天的工作。
一开始一切还算正常,他身姿笔挺,嗓音低沉,用词严谨,我忍不住偷偷欣赏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很帅!
我由衷的赞叹。
他总结完便抬头看我,刹那间我猛然愣住,呆呆地望着他面孔,从眉眼到唇角,再到那双完美得犹如艺术品的手。
我唤他,“薛世安。”
他敛眉:“嗯?”
这一刻,更像了。
我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俯身揪住他衣裳仔细端详他的面孔,再然后我鬼使神差道:“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他歪头问:“怎么奇怪?”
“很像在哪里见过。”我如实回答。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热切和…失望。
是的,失望。
我诧异于他的情绪,便抬头想要继续追问,可他却不由分说地打断我,约莫是带着怒意的。
不知怎的,我竟觉得有些理亏,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愧疚难安。
为此我默默反思了一阵,甚至主动低头道歉。
“薛世安,我错了。”
他不满地嘟囔,“你总是这样。”
他的话我听不太懂,明明才认识十天,怎么能说“总是这样”的话。于是我小小的怒了一下,伸手掰住他的脸要他说清楚。
他却表现的很烦躁,一把攥住我手腕将我锁进怀中,我下意识挣扎,结果却换来更加过分的举动。
狂风暴雨似的深吻落在我唇角,我呆呆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任由他肆意放纵。
恍然间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喃:“云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缱绻的声音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味道,像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亦或是深情压抑的悲凉。
我侧头傻傻地问他:“你说什么?”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状态真是糟糕透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又恢复成初见时那个冷静自持的地府工作人员。
“没什么。”我听见他回答。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对我做了什么,我愤怒地将手边的登记簿砸向他,接着怒骂他禽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大概是被气昏了头,我无视他的表现径直出了办公室。
我想,我需要静一静。
……
我沿着路口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地穿过了七弯八拐的报到处,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这里吵吵嚷嚷的,好似在安排什么集体活动一般,热闹非凡。
一个接一个的鬼有条不紊地站在
我探头看见有鬼差守在路口,于是悄悄向一旁的鬼打探情况,对方告诉我这里是投胎区域。
我惊讶道:“投胎?”
她点头:“是的。”
我又问:“那那些打工的鬼呢?怎么看不到他们?”
她回答:“那些都是死了没来得及收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