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摇摇头，“不了，她恨我，”周玲看向坐在车里的祈幸，“她额头的伤我造成的。”
周玲说的直白，周厉身体一僵：“所以都是真的，你对她造成的伤害……”
“她会恨你的。”周厉摇摇头，看向周玲。
周厉回来时，周玲已经带着祈幸离开了，他到她家找她时已经大门紧闭，旁边的邻居见他喊得费劲，出来打断他：“这家人搬走了。”
“去哪了您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呀，那小孩她妈妈可凶着”那邻居顿了一下又问他：“你是这家人的谁啊。”
“这是我姐家。”
“那女人是你姐啊，哎呦，她可凶了像是有病一样。”
“好像还打自己孩子，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你说那孩子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得起啊。”
周厉身体一顿，一脸震惊以及不相信。
他说了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他姐怎么可能会打她呢，祈幸是她亲生孩子啊，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话他没跟周远山说起。
“舅舅，舅舅。”祈幸看着周厉，她叫了他半天了，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
周厉回过神，“怎么了？”
“你怎么还发呆。”
周厉笑笑，“累了吧，”他摸着祈幸的头“毕竟长寿面我第一次煮，废了好长时间。”
“好吃的，”祈幸向他展示自己吃到碗底的面：“你看，我都吃完了。”
“行，多吃点，”周厉站起身，“我出去走走，碗筷留着待会舅舅洗。”
说完走了。
周厉出门给周玲打了电话，这电话还是他找到她的那天磨着她给的。
“姐……长寿面她吃了，蛋糕也吃了。”
周玲“嗯”了一声。
周厉想问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早点休息。”周厉挂了电话，点了根烟。
周玲22岁就结婚了，一年后祈幸出生小小的粉粉的一个小孩，他那时刚上大一，跑到医院来看她，周玲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祈幸就躺在旁边的小床上，他看着她皱着的脸，心想这孩子可真丑。
可祈幸很漂亮，大眼睛雪亮亮，小小的一个软糯糯，跟在他屁股后面咿咿呀呀的喊着，“舅舅。”
他大学期间一直往周玲家跑，就是为了看祈幸，后来他大学毕业，去了外地实习工作，就很少能见到祈幸，他回来过一次，没能去周玲家，但那天祈幸来了他家，他把给她买来的零食全部给她，然后跟她说了一两句话又走了。
再后来就是他们离开了这里，他没想到也不敢相信周玲会变成这样，记忆里的周玲对祈幸很好，总是一副笑脸要什么给什么。
可时过境迁。
周厉抽完一支烟，转身回家，祈幸在厨房洗碗。
“放着舅舅来。”
“我洗好了，”祈幸把碗放好，擦干了手嘴角上扬的说，“你来晚了。”
周厉心头苦涩，这孩子越笑他越觉得难受，是啊，他来晚了，要是他在，他甚至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可以养她，如果周玲不愿意他也至少可以看着她长大，不让她受到伤害。
周厉不敢想那场面，祈幸与他而言就像他的亲生女儿，他就像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打了般烦躁，即使那个人是他姐。
周玲的之前的家，他请人打扫干净，想着周玲会回来，可是她没有。
周玲还是一如往常般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