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散架的那副桌椅了。
话说这床,稍一动弹就吱嘎乱响,三面挂着帷幔,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碰直往下簌簌地掉灰渣。
低头瞅瞅,半搭在身上的锦被,渍迹斑斑,浓重的霉气直冲鼻息,呛得郭精奇一阵猛咳,两手扒在床沿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刚支起身子,“嘶…..”头皮吃痛。再动,又是一痛。
顺着痛点往下寻去,自己的手掌竟然正压着一绺黑发。她嗖地抽手,像被烫到一般。
自己明明是短发,短得连个小尾巴都扎不起,如今怎么会?!
可这长发及腰,却明明长在自己身上。
她顿时头皮发麻心如擂鼓,扒着床柱,低头正瞧到放在床沿下的水盆,一块半湿的帕子还搭在盆沿上。她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一点一点凑近水盆。
渐渐的,一张陌生且苍白的脸越来越清晰完整地呈现在水面,大如铜铃的眼瞪得溜圆,见鬼了似的满目惊愕。
郭精奇如遭电击,整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儿直往床尾里缩,混身上下冷汗涔涔。
她看到的是谁?
那太像一具尸体,而且死不瞑目!
又一个通身的冷颤,脸上本就苍白,如今更是褪的毫无血色。
“娘娘,您醒啦!”
直到小姑娘将手上的食盒撂在门边,疾步过来伸手抚在她额上,郭精奇都恍惚刚才那句是在跟她说?
呆愣半晌,郭精奇才意识回笼,对小姑娘发出灵魂三问。
“这是哪?”
“你是谁?”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