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咩米王妃开始训兽。只见她命人将那老外绑在问刑架上,然后皮鞭沾着盐水一鞭一鞭狠狠抽在那老外身上。一时间皮开肉绽很是血腥。而那老外倒是坚强,仍向她瞪眼龇牙。
郭精奇实在看不惯这暴力行为,几次上前阻拦都被那个李成遇有意拦下。咩米反而变本加厉又叫人拿来了烙铁,刺啦啦地烫在那老外胸口。只听那老外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这家伙怕是被你弄死了吧?这算什么训兽?你败了!”郭精奇叫嚣着,惹得咩米颇为不满却不肯收手。一桶冰水浇上去,那老外打个了冷战,又喘出气来。
咩米见状,将手放在老外头顶,道,“快,臣服于我!”
只见那老外非但没臣服,扭头就是一口,差点咬到咩米的手指,气得她抽出身边卫兵的刀就要砍过去。
郭精奇忙去阻止,可她的速度怎么比得过手起刀落。就在那老外命悬一线之际,当啷一声,一块羊踝骨打在刀刃上,整把刀从咩米的手中震飞出去。
“你把它杀了,叫别人怎么训化?”李元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嗔怒。
咩米不敢造次,斜晲了一眼郭精奇,退回自己座位上了。李成遇见势也老老实实地退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请吧!”李元昊抬手示意郭精奇上场。
郭精奇走到那老外面前,先是绕了一圈查看他的伤情。新伤旧痕体无完肤,刚浇的冰水在他的毛发上都冻出了冰碴,整个人瑟瑟发抖,叫她不忍直视,也深深地佩服起这老外的坚强不屈。
她抽出自己的手帕给那老外拭去脸上的冰渣和嘴角的血渍。那老外不明所以,就只是盯着她警惕地躲避她的每一个动作。
“对一个畜生打同情牌?真是可笑!”
咩米嗤之以鼻。而李元昊却看得津津有味,反而调整了个姿势,更认真地观察起这个“驯兽人”。
郭精奇看样子很有耐心,她将手帕折了又折,擦了又擦,就在周遭议论纷纷变得嘈杂时,她盯着老外低声道,“Where are you from? Who are you? ”
老外的眼神瞬间凝滞。
“Ican help you! ”
郭精奇简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单词句子都遛出来一遍。好在上辈子KTV里打工时常常有外国客人,多少有几句现学现用的,没想到在这儿派上大用场了。
再看那老外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他轻声道,“I’m Smith, from England. ”
“No die, follow me. ”
郭精奇眼看老外听到这句后卸下了防备。她轻轻抬起自己的手,试探着放在老外头上道,“臣服于我!”同时她将手上力度往下按,那老外竟真的顺着她的手力低下了头。
周遭一片哗然,咩米王妃更是直接从座位上弹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元昊瞳孔微缩若有所思,虽然他的距离听不到,但他看得出刚才那两人有过对话。
郭精奇拧了拧手腕,转身笑着仰头冲咩米嚷,“你又输喽!”咩米气得直发抖。转而她又瞅向李元昊,道,“明天我不会死。”
李元昊低头一声轻笑,再抬头时面色如常,冲她道,“对,你不会死。”
郭精奇转眼间如释重负的笑颜深深撞进了李元昊的眼眸里。
“请王上安排人为他疗伤,再给他一件棉衣穿。”郭精奇指着奄奄一息的史密斯道,“我可不想我刚驯服的一头奇珍异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呵呵,准!”
李元昊说罢,就有人上来给史密斯解绑拖走了。离开的时候史密斯一直扭回头看郭精奇,眼神就像仰望上帝一般虔诚。
有了明日的免死金牌,郭精奇又可安安稳稳地酣睡一晚。洗漱好坐在床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赵祯,很想知道他的近况,谁能告知她呢?
去问李元昊?
与虎谋皮焉知不是自掘坟墓?
如今这西夏王对她还以礼相待,不过是因为她大宋皇后的身份。万一被看穿,不是分分钟会掉脑袋?士兵被一击毙命的画面唰地重现在郭精奇脑中,直叫她汗毛倒竖。
那么李元昊会因她皇后的身份不杀她吗?傻子都不会相信!
这一日下来,郭精奇已看出党项人对大宋开战绝不是一时冲动,从君王到兵士各个对大宋官话可说可听,只此一点便可见知己知彼到什么程度了,这场大战在所难免。
郭精奇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她不知李元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她非常清楚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次日一早郭精奇吃完早饭,就一路打听地找到了史密斯被囚禁之所。
果然这帮党项人没把他当人看,竟是和飞禽猛兽拘在一处,乌烟瘴气腥臭难忍。虽然李元昊言而有信,史密斯身上的伤口都有被上药处理,但呆在这鬼地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