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2 / 3)

宁王的笑容一滞,一丝阴沉从他面上掠过。周围的大臣闻之,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邬大将军见宁王受辱,上前猛地一推方才胡言乱语的陈臣:“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

陈臣体格瘦小,经他一推,险些踉跄倒地,几个臣子上前扶稳他,转而指责起邬将军来。

众臣之中,一位玉面文臣出面说道:“陈臣目无尊上,无礼宁王在先,怎能怪人家邬将军出手教训。”

上座的国君道:“好了,这都是小事。宁王,你来说说攻商计策。”

宁王抬目盯视了国君一眼,迈步走至阶前,众臣不知所以,只见宁王抬步立于王阶上,转而他回身背对国君,面向群臣百官。众臣见状,不由瞠目,宁王立于金阶之上,已是越矩,没想到还敢背对国君。

阶下臣子见宁王逾越之举,半数惊恐皱眉,半数安然处之。而座上的国君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愈加深沉。

宁王身怀大才,不亏为先王最看好的储君人选。他立于阶上,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攻商妙计。讲至高潮之处,连背后的国君也细细听着。

透过殿下众臣的目光,纪林钟瞧见他们眼中的敬佩、嫉妒与提防。面对那些敌意的目光,纪林钟一一笑蔑应对,他甚是享受众臣形色各异的神情。言至结尾,纪林钟不忘长袖一挥,为自己精彩绝伦的廷辩画上圆满的句号。

众臣听罢,不由小声议论起来。

国君俯看了宁王一眼,他不得不承认其为治国雄才。不过,这晋平王室内的治国之才,有他一个便够了。

这时,玄鸦忽然飞入殿内,绕梁而鸣,国君大臣不由举目而视。

俄而,玄鸦俯身飞向宁王。纪林钟心想,若此时玄鸦落于自己的臂腕之上,必更显自身才威。

纪林钟抬擎手臂,只待玄鸦停落。可那玄鸦却另辟蹊径,独独对他的紫红朝冠着迷。于是当满朝文武的面,玄鸦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王冠之上。

纪林钟的左臂显然抬了个寂寞,此刻他头上正顶着一只黝黑发亮的乌鸦。方才争执不休的百官见此情景,皆闭口不语,大殿内一片死寂。一个老臣故作深沉地捋了捋胡须,掩饰嘴角欲显不明的笑意。

玄鸦却在这时引颈鸣叫了起来,粗劣嘶哑的声响回荡在大殿内。堂下连宁王一派的人都忍笑不俊,站在旁边的邬将军更是扬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着宁王头顶那连绵不绝的鸦鸣声,座上的国君再也忍不住笑意,率先大笑了起来,堂下文武百官也不再拘着,随即哄堂大笑,纪林钟两耳灌满了耻笑,此生他是忘不了这番尴尬的境地了。

密院内,宁王指着玄鸦,向纪清和抱怨道:“抬好的胳臂不落,非要落在为父的头冠之上,真是好生晦气!”

纪清和放下手臂,玄鸦乖乖地飞于他的肩头上。

清和向纪林钟道:“该是你反省自身,为何玄鸦不听你的。”

纪林钟丢掉紫玉长杆,不经意低目间,他留意到遍地零落的绯丝绒花,纪林钟不禁眉头微颦。

清和见状,忽然忆起合欢花是纪林钟所钟爱之花,纪林钟曾与他说起,欲在此处种上满院的合欢、流苏。流苏是母亲所钟爱的,不过晋平的国土不适宜栽植流苏,他只好将这院内全都种上了合欢。

纪林钟拾起一朵合欢,抬眸看向左右的合欢树,只见繁枝茂叶间无一粉绒笑魇。

纪清和遗传了他母亲沈木樨大部分妖力。

纪林钟静默片刻,他看着手中残败的绒花,忍不住轻责:“为父看这玄鸦与你更配。”

不过也只是轻责了一句,纪林钟抬目间,便转换了语气:“你就不能换只鸟雀跟在为父身边,像喜鹊、百灵,伴在身旁也吉利。”

纪林钟的神情变化在纪清和的眼中一览无遗,纪清和的语气不知不觉竟温和了起来:“玄鸦能知人生死,护你安危。”

纪林钟一顿,嘴角绽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接而问到:“玄鸦能知人生死,什么鸟兽能知一个国家的存亡?”

纪清和信口回道:“酸与。一个国家的生死在于两国博弈之间,飞禽走兽不过是表征棋局的胜败罢了。”

纪林钟眼里闪着笑意,他告诉清和:“如今太商便在死局之内。”

纪清和伸手驱走了肩上的玄鸦,他看向纪林钟:“与我何干?”

纪林钟瞧向枝头一朵幸免于难的合欢花:“自然有关,你母亲尚困于太商王宫之中。”纪林钟转目,瞧见纪清和正望向府脊翘檐外,他接然道:“若为父带兵攻进太商,你们母子便可团聚。”

纪清和回目看向纪林钟,冷不丁问了句:“你能等到那时?”

纪林钟一顿,他转言道:“你能见到你母亲便好,若有你母亲在旁,想必也能改改你这冷言冷语的脾性。我可听说她身边的那个小子被教导得懂事得很。”

纪林钟转而自嘲起来:“看来,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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